长京中,邀请函这种东西,上面印有姓名的,那都是主家的座上宾!
这个黑衣女人,竟是邓家的座上宾?
江少顷脸上带着明显的惊愕。
怎么可能?
连他都没有拿到座上宾的邀请函,她许许又凭什么?
江少顷感受到周围频道投来的视线,下一秒,他竟将邀请函塞到陶琳手中,随后独自走到许许身边。
他说:“我跟我的妻子用一份邀请函。”
许晋都愣住了。
这个姓江的竟然无耻到这种地步了?!
陶琳也忍受不了那些目光,赶紧递给前台人员邀请函。
按理说,这个办法是可行的。
但女前台的耳麦里响起了酒店经理的声音:“不允许给这个女人办理入住。”
女前台假装翻看名单,于是面带歉意:“抱歉这位小姐,邓家的宾客名单上,的确没有您。”
所以,即便手握邀请函,你也不能进!
因为邓家压根不认识你!
脸颊火辣辣的烫,陶琳片刻也待不住,她转身就走。
江少顷下意识去追。
“江总。”许晋开口。
江少顷脚步猛的停下,语气变淡:“许总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只是提醒你一下,出去了,怕是就没办法参加邓家寿宴了。”
这是什么规矩?
江少顷蹙眉。
他听出来了,这是明摆着不允许他去追陶琳。
而还没走到酒店门口的陶琳,只觉无尽的难堪。
江少顷追上来还好,还能留住她几分颜面,可如果江少顷不管她……
下一秒,酒店服务人员惊呼:“女士?!”
陶琳竟‘头一晕’,整个人晃晃悠悠的摔了下去。
这种晕倒,许许已经屡见不鲜了。
“琳琳!”江少顷焦急。
许晋声音不疾不徐:“让住酒店的几位医生过来。江总的女伴听说身体不大好,曾患有癌症。正好让几位医学专家好好看看,癌症恢复的怎么样了。”
服务人员刚要去请邓家派在酒店里,专门服务受邀宾客的几位医学专家过来。
不过,那摔倒的陶琳,转眼竟独自站了起来:“没事的,我没事……不必麻烦专家们。”
见状,许晋笑了,“看来也没晕到什么地步啊。”
在这种圈子里混久了的宾客们,此时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于是投向陶琳的眼神,纷纷带着鄙夷与不屑。
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也好意思放到长京这种场合上使?
陶琳一分一秒都停留不了,快步冲出酒店。
后面的江少顷想追却不能。
对比邓家的关系,他无法离开。
可是陶琳一个人……
“啪嗒——”
一份邀请函突然被丢到江少顷脚下。
江少顷皱眉看去。
许许只留给了他一个余光,轻笑道:“给你用用。记得告诉陶琳,这是我施舍给她的。”
说完,她已转身朝着电梯方向走去。
许晋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江少顷,也随之离开。
羞辱。
那份被扔到脚下的邀请函,就是羞辱!
可偌大的长京,他若不管陶琳,她一个人该有多委屈?
服务人员弯腰捡起邀请函,“先生?”
江少顷冷着脸接过,随后去追陶琳。
酒店上顶层。
电梯门一开,许许冷艳的脸上,没有多余任何表情。
在顶层服务的人员,要对每一位抵达这里的宾客熟记于心。
见到她的那一刻,上百位服务人员陆续弯腰:“许小姐好。”
“许小姐好。”
“许小姐,您当心脚下。”
她目视前方,背脊笔直,气场凌厉,“多谢。”
“许许。”
许晋跟过来。
“小许总好。”
“小许总好。”
在长京,许晋只是小许总,许父才是许总。
“哥。”
房间门已经被服务员先一步打开,兄妹俩一起进入,服务员为他们带上门。
许晋质问:“你这几年,就是这么过的?”
那个姓江的,这么不把许许当回事,竟公然维护其他女人?!
许许摇摇头,“是最近几个月。陶琳当年据说得了癌症被迫离开,如今病已痊愈,想念孩子回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