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是才知道妈妈居然会弹琴。
很快,许许回忆了一番曲谱,琴音紧随着蹦出,她十指跳跃在黑白琴键上,犹如翩翩起舞的蝴蝶。
熟悉钢琴的人都能听得出来,门外汉与专业人士的区别。
那流畅的音色,抑扬顿挫的音调,都在证明许许是真的会弹,并且弹的非常好!
从一开始略有生涩,到后面,许许几乎与钢琴融为一体。
落在江少顷眼中,他一时间竟恍惚的产生出一种,许许本应该是天之骄女的错觉。
他竟从来都不知道她会弹钢琴,还弹的这样好。
更甚至从没在许许面前提起过钢琴的事,以为她根本接触不到那样昂贵的乐器。
在此期间,陶琳注意到江少顷失神的样子,她心中焦急。
许许竟然真的会弹琴。
她怎么会呢?
不是说家境普通吗?
尤其江少顷自幼独爱钢琴曲,钢琴也弹的极好。
正因如此她年少时才去学习过,可她的熟练程度真的不敌许许。
陶琳忍不住开口,“少顷?”
江少顷回神,眉间蹙着,仿佛有些责怪她的打扰。
陶琳说:“要下雨了。”
天再次阴下来。
背对着他们的许许,眼底的泪与第一滴雨水一同落下。
恰好,曲毕。
许许起身,“把钢琴抬回去吧。”
而众人沉浸在结束的钢琴曲里,堪堪回神,陆续回到屋内。
时间不早,席面也差不多结束,大家也准备告辞。
许许撑着伞,亲自送那些太太,尤其是刘太太。
刘太太临走前说:“以后无聊随时联系我。”
许许笑道:“好。今天多谢您。”
刘太太:“我只记得你叫许许,而不是什么江太太。”
她年纪不过三十七八岁,并不年老,与许许完全谈得来。
只因许许的处境,与刘太太当年特别像,那种共情让她很愿意与许许深交。
而同样的,许许也记住了这位刘太太。
宾客们全部离开。
回到家中,陶外婆突然发难:“有些事我不想当着孩子的面说,但也请你顾及一下我家琳琳的感受。她到底是孩子们的亲生母亲,你不能教唆孩子们不亲近她!”
“少顷在意你的体面,不愿意讲,我就豁出去这张脸跟你说道说道。”
许许直视着面前的三人。
她好奇,到底从什么时候起,她身边就没有人了呢?
她的确恨陶琳,恨她的出现让她一夜之间背上了作为继母不负责任的头衔。
但她更恨江少顷。
他怎么可以允许任何人来踩她的脸?
因为他从没有在意过她的想法,一次都没有。
所以,许许不想再忍了。
孩子们的生日过完了,她也该与这里告别。
但走之前,那些委屈与屈辱,她不能带走。
她要通通还给这些人。
许许扔下雨伞,示意保姆:“看好孩子,不要让他们出来。”
保姆赶紧上楼守着少爷小姐。
许许站在三人面前,“首先,这六年来孩子在我身边没有出现过一丝一毫的意外,活的开心快乐,我作为继母,我同等的给予了他们完整的母爱。”
“在这个家里,我是女主人,我是孩子们的母亲。对于我的身份与过往,最有权利评判的,只有我亲手带大的孩子。包括江少顷也没有权利。”
“所以我想请问,您在以什么身份指责我?”
这是许许第二次在江少顷面前露出如此强势样子,她字正腔圆,声音平静。
许许叫管家:“林叔,送客吧。”
在这里,陶琳与陶外婆就是客!
“少顷……”陶琳眼神带着明显的屈辱,“我跟外婆只是想看看孩子,陪陪他们,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你有的是时间跟他哭,明天你不就去他身边工作了吗?请吧。”许许直接打开门。
“许许!”江少顷突然开口。
林叔也忍不住了,“二位,请吧。先生太太还有事要谈。”
陶外婆脸色涨红,“琳琳,我们走!”
她们前脚刚出去,许许直接关上了门。
在江少顷即将开口准备指责她时,许许再次道:“离婚。”
她坚定,没有半分犹豫。
江少顷蹙眉:“一有点事,就要谈离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