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好凶。
算了,惹不起。
她感应不到对方的修为,但通过刚刚的出手,能感应到对方的修为应该在她之上,于是不敢轻易惹恼对方。
可她还有一点不明白,对方为何会知道她的家世?
莫非,和叔叔婶婶有些关联……
赵心盼并不知道宴洒兰曾经已经和她交手过千百回,也调查过她千百回,宴洒兰也不打算解释。
将黑衣人留下的令牌捡走之后,宴洒兰就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聚宝楼。
等赵心盼再从沉思中反应过来时,已经找不到她的身影了。
赵心盼愣愣地吃了一颗丹药,又转过头去找刚才倒地不起的那个男人。
可奇怪的是,就连男人都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什么时候走的……
赵心盼简直摸不着头脑。
她干巴巴地嚼了两口丹药,在吃出些熟悉的回甘时,不可置信地看向手里剩下的那一颗丹药。
将丹药翻转过来,只见其上正刻着方方正正的‘聚宝’二字。
……谁家好人拿别人的丹药给别人做人情啊!
赵心盼:“……”她宣布她要收回刚才萌芽的一点点好感了!
她气鼓鼓地回到聚宝楼里清点货物,暗处,两道身影无声无息地掠过屋檐。
回到客栈,宴洒兰先去洗了个澡,除除身上的血腥气。
屏风后水声哗啦,屋内,谢君玑背对着屏风,低头漠然地给自己的双手缠绕绷带。
方才库房里的血腥气,就是从他掌心处的伤口冒出来的。
水声不知何时停了,窈窕的身影披着胭脂色的薄衫,带着满身氤氲的水汽走进屋中。
漫不经心地将烘干的发尾甩至背后,宴洒兰用余光瞥了他一眼,自己则给自己沏了杯茶:“伤口还没好?”
三年时间过去,两人的相处模式似乎更加熟稔了点。
谢君玑端正地坐在窗边的位置上,嗓音依旧低沉清冷,语气倒是比较无所谓:“七阶妖兽划的伤本就难好。”
宴洒兰闻言,放下茶盏,从储物镯里拿出了一些什么放到了另一个杯子里,又结满了水。
她端着杯子走到谢君玑面前,另一手轻抬他的下巴。
殷红花纹闪烁。
她道:“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