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老老实实勤勤恳恳尊师重道的孟漾天收到了巨大的伤害。
这样的伤害,就导致她现在见到宴洒兰就犯怵,几乎形成一种本能。
于是,当师尊让她看好这位祖宗病人的时候,孟漾天小心翼翼地蹲在床榻旁边,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但天不遂人愿。
师尊还没回来,宴洒兰就幽幽转醒。
她捂着抽疼的太阳穴坐起身,余光看见蹲在地上的孟漾天,就顺嘴一问:“现在是什么时候。”
“亥、亥时三刻了。”
“你师尊呢?”
“她、她老人家去炼、炼药了。”
宴洒兰眯了眯眼。
她抬起手,尖锐的指甲挑起孟漾天的下巴,来回掰了掰。
有些好笑:“我看你喉咙完好无损,也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结巴。”
孟漾天焉地小脸涨红。
就在这时,木屋门外传来脚步声。
孟漾天下意识以为是师尊回来了,就要起身去开门。
但后脖颈突然一凉,又猛地跌坐回来。
她感觉到屁股底下一片柔软,才惊悚地后知后觉——
她好像坐到了太上老祖的腿上!
但宴洒兰却丝毫没有发现她快要倒竖起来的头发,把玩着手里若隐若现的红线,一手扳着她的下巴,下巴靠在她的肩上,眼角带笑,语气却很是阴冷。
“漾天,我很看好你。”
“是、是!”孟漾天吓得连忙坐直。
“我觉得你以后一定大有作为,你觉得呢?”
“老、老祖说的都对!”
“呵。”宴洒兰笑了一声。
“所以,我要给你一句忠告。”尖锐的指甲缓缓勾勒着她的脖颈,“以后都要离本宫身边那个男人远一点。”
“不然,别怪本宫手下不留情——”
“您放心!!”孟漾天尖叫一声,立马发誓,“我绝对不会靠近您身边的男人一分一毫!不然就让我修为尽废、沦为废人!”
天边轰隆一声,代表天道誓言已成。
“很好。”
脸颊被轻巧地拍了拍,孟漾天还没反应过来,屋内就没有了宴洒兰的身影。
孟漾天惊魂未定地坐在床上,呆愣了许久。
久到风清扬拿着丹药回来,探头进来找了一圈,疑惑地‘诶?’了一声。
孟漾天的眼泪这才像泄闸的洪水,哇哇大哭着扑进她的怀中。
“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