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承恩和李斯淳刚出恩露院,突然冒出来一个黑影。?零,点′看*书` ·哽*鑫~最*全`
因为是夜半三更的缘故,院门口也没挂灯笼,康承恩和李斯淳压根没看清是谁,被吓了一大跳。
康承恩潜意识飞出一脚,将黑影踹得倒飞出五米开外,并骂道:“哪个不长眼的,大半夜在公主府闲逛,如此不知公主府的规矩,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那黑影跌摔在地,闷哼一声,“噗”的喷出一口血,捂着腹部,没能发出一句话。
直至康承恩和李斯淳走近,映着月色这么一瞧,黑影不是别人,居然是湿漉漉的梅友丞相。
把康承恩和李斯淳惊讶到了极致,齐声而问:“梅友丞相,你怎么还在公主府?”
仔细一瞧梅友湿成这样,明显是落水了。
康承恩脱口道:“九公主殿下没让梅友丞相回丞相府?还是被赶出公主府,你心有不甘,翻墙又进公主府了?”
李斯淳觉得并非是康承恩说的这样,应该是九公主殿下根本没让梅友丞相出公主府。
梅友碍于颜面,总不好说:九公主殿下把我推湖里了。\卡,卡-小¨税′罔+ `已^发_布?罪′薪`漳!截-
故而,他忍痛道:“九公主殿下见本相酒醉,便让本相醒酒。”
说着,梅友一顿,被踹得如此疼,他心里自然是恼了,语调也有些个发冷道:“怎么哪儿都能遇到你们俩?你们在公主府不被宠幸的时候,就不睡觉吗?”
康承恩和李斯淳又是齐声道:“关你什么事?”
康承恩补充道:“胜南国哪条律法规定,我们在自家府中,不睡觉也违法了?倒是你,九公主殿下命人给你醒酒,你乱跑什么?违反了公主府的府规。”
梅友很是烦躁,这俩在公主府门口与他理论好半晌就算了,他好不容易从湖里爬出来,想寻九公主容想想,快走至正殿时,莫名其妙被人踹了一脚,还是这俩。
忽觉,自己大概与康承恩和李斯淳八字不合!
李斯淳猜测到事情真相的八九分,没有拆穿梅友撒谎,而是说道:“梅友丞相,公主府的府规规定,入夜后,任何人不得闲逛,除了巡逻的护卫们。”
梅友不信道:“公主府刚立府多久,就有府规?还有这么一条?”
康承恩和李斯淳齐齐点头道:“九公主殿下亲自定的府规,却有这么一条。·3*4_k,a*n′s¨h+u!.¢c\o~m_”
梅友一惊,他认为九公主殿下一直在隐藏自己的能力和聪明才华,不想还有这样的本事。
随即,梅友撇嘴道:“既有这么一条,那你们俩怎么半夜出来闲逛?”
康承恩哼道:“那怎么能一样呢?我们是侍君,规矩与旁人不同。”
李斯淳心下生了旁的主意,道:“谢慕在镇国公府东墙下吹箫,吵了九公主殿下心烦意乱,无法安寝,让我和康承恩去教训谢慕一番。”
说罢,李斯淳扶起湿漉漉的梅友,问道:“梅友丞相不若随我们一同前去?”
未等梅友接话,李斯淳递给康承恩一个眼神,二人架着梅友便到了公主府的西墙。
李斯淳命护卫去唤来他从李府带的那些护卫。
梅友问道:“怎么教训谢慕?”
李斯淳隐瞒真相道:“梅友丞相劝谢慕别吹了!”
康承恩见李斯淳的护卫还没来,知道火油还得有一会儿才能搬来,便跃飞到墙上,骂道:
“谢慕,大半夜你吹这么丧的曲子,是想提前给自己送终吗?”
谢慕纹丝不动,就似没听见般,越发吹得起劲儿了。
李斯淳推了推梅友道:“您贵为丞相,必有好的劝人法子,不若你来劝谢慕吧。”
梅友抿了抿唇,心说:早知道,我就不装醉,硬闯公主府了,这一宿差点断了我半条命。
他知道他走不了,又被康承恩和李斯淳架到此处,骑虎难下,只能开口劝道:“谢大人,现下更深露重,九公主殿下已经安寝了,你半夜吹箫,扰了九公主殿下的清梦,你如此做,只会让九公主殿下更加厌烦你。”
正在聚精会神吹箫的谢慕,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又不是公主府三位侍君任何一人的声音,不禁纳闷。
箫声忽停,随即便传来谢慕的声音,“你是何人?”
李斯淳抢先道:“梅友丞相亲自劝你,谢慕,我劝你识相,莫要再吹你那悲曲。”
谢慕的眸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