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托盘里的果汁砸到了地板上,虽然杯子没碰到阮莘,但杯子里面的柳橙汁却溅了躲闪不及的阮莘一身。_3\3*k~s¢w·.\c¢o¨m_
阮莘吓了一跳,立刻看向自己被淋湿了的衣服,还好果汁是常温的,只是粘腻得让人有些难受。
温淮刚刚才安抚过阮莘急躁的情绪,自己这时却站起身,有些恼火地皱着眉对服务生说:“怎么回事?”
服务生吓了一跳,立刻和阮莘说对不起,拿纸巾要帮阮莘擦。
温淮怕看起来很年轻的服务生没轻没重伤了阮莘,上前隔开他和阮莘,自己拿过纸巾轻轻替她擦拭衣服。
阮莘实在不忍心为难服务生,学着温淮刚才的话,笑着对面色凝重的师兄说:“还生气呢?他不是故意的。”
温淮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反应过来,失笑着:“刚才我还在劝你呢,结果现在自己却这样,好像刚刚说的话都没什么说服力了。”
阮莘轻轻笑了一下。
温淮把脏纸巾放到桌子上,对手足无措的服务生道歉:“不好意思,刚才是我太急躁了。”
服务生连忙说:“没事的顾客,是我该对你们说对不起才对,对不起先生,对不起女士,我可以赔您的这件衣服,真的对不起。′天^禧_晓?税*王+ ·已*发?布/最_欣,彰?結¨”
阮莘见他态度诚恳,便微笑着婉拒:“没关系,一件衣服而已,不用放在心上。”
说完,阮莘缓缓起身,对着温淮说:“师兄,我去洗手间处理一下。”
温淮有点不放心:“我陪你一起过去吧?”
“不用了。”阮莘笑道,“几步路而已,师兄你坐在这等我一会就好。”
“好,一定小心,有问题就叫我。”
“嗯。”
阮莘慢慢走到洗手间里,用一点水清洗了一下沾了柳橙汁后有些黏腻的皮肤,又稍稍用水揉了下衣服上被染色较为严重的位置,看看能不能及时补救。
她正低着头时,忽然感觉身边过来了一个女人,对着镜子补妆。
阮莘本来没怎么放在心上,却突然听见那个女人说:“阮小姐,好久不见。”
听到声音,阮莘有些惊讶地抬起头看向女人。
她打量了一下女人的脸后,发现确实隐隐有些眼熟,便迟疑着问道:“请问您是?”
女人微笑着说:“在陪同方董事长去池氏集团时,我们在池总的办公室里有过一面之缘。¨兰·兰*雯+茓\ ′毋^错_内/容/”
阮莘记忆力很好,稍微回忆了一下,就立刻认了出来,站在她面前的女人,是那天方海礴身边那个浓妆艳抹,言语轻佻的似是秘书的女伴。
只是,此刻她扎了一个利落的马尾,脸上带着薄妆,与那天的形象差别很大,以至于阮莘并没认出来。
阮莘其实对她印象并不是很好,但还是挺有礼貌地问:“请问您有什么事?”
女人微微低头,从上衣外套内侧的口袋里拿出什么,打开后向阮莘示意了一下。
阮莘顺着女人手上的动作看去,看清楚她手里的东西后,立刻愣住了。
那是一本警察证。
“我叫赵婕。”女人微笑着收起警察证,“我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而已,阮小姐,别太紧张。”
阮莘意识到什么似的:“所以,你在方海礴身边,是为了......?”
“是的。”赵婕理解了阮莘的意思,爽快地回答道,“当时我们破获了一起走私案,顺藤摸瓜,怀疑方氏集团是幕后主使。所以局里派我潜伏到了方海礴身边,想要进一步深挖他违法犯罪的证据。”
阮莘久久难以回神,又过了一会,她才问道:“所以,你为什么会找上我?”
“因为方海礴失踪了。”赵婕脸上的神情逐渐严肃起来,“方氏集团对外给出的说辞,是方海礴突患疾病,需要静养。但实际上,在方海礴女儿婚礼的凌晨,方海礴就突然失联,下落不明。他的女婿,也就是池珩非,一上任就立刻雷厉风行地扫清了方海礴的所有心腹,就好像......知道方海礴不会再回来了一样。”
之前的事阮莘已经听温淮说过了,并不太意外,但听到最后的几句话,阮莘心里却是一沉:“你的意思是?”
赵婕深吸了一口气:“我怀疑,方海礴已经遇害。”
赵婕用的是“遇害”这个词,听得阮莘后脊瞬间流过一阵凉意:“你怀疑谁?”
“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