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骇然道:“你竟敢将知县大人踩在脚下……你……你大胆!”
萧衍没说话。~1/7/k^a^n¢w·e?n~x,u¨e..~c·o′m/
只是冷冷瞥了这看不清形势的蠢货一眼。
师爷立时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
只觉肝胆欲碎,恐惧之极。
哪里还敢再聒噪半句,连滚带爬,逃之夭夭。
县太爷的半口老牙被硌碎,满嘴都是血。
然即便如此,仍是气焰嚣张,狂怒不己。
“你个卑贱的草民,竟……竟敢殴打朝廷命官!你简首是无法无天!”
他歇斯底里。
萧衍漠然道:“说,人被你关在哪里。”
县太爷说话漏风,却睚眦欲裂,“陈家的人马上就会过来,届时定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陈家……”
萧衍沉吟,随即哼了一声。
“如果你以为随便请来几个阿猫阿狗,就能救得了你的命,我劝你还是不要白日做梦。”
脚下一沉。
县太爷“哇”地喷出一口鲜血。
终于晓得萧衍的厉害,如若再不服软,恐怕老命不保。
“李老头儿……被关在大狱……本……我带你去……”
眼看萧衍大发神威,平素高高在上的知县大老爷,在其脚下宛若一条老狗。
狗儿既是感激,又是崇敬,同时心中大喜——
爷爷终于有救了!
随县太爷到了大狱。+二^捌_看*书~旺- ¨已_发!布_蕞/辛~璋-劫·
在最近的一个苦牢中,躺着一个骨瘦如柴的老者,微若蚊蝇的呻吟着。
狗儿一眼便将其认了出来,大声叫道:“爷爷!”
冲了过去,可牢门上着锁,压根进不去。
萧衍二话不说,猛一拂袖,牢门顿破。
狗儿将那人抱在怀中,却见其紧闭双眼,满脸痛色,不由慌了神。
“爷爷……爷爷你怎么了……我是狗儿啊……”
李老伯……
萧衍赶忙上前查看。
血淋淋的伤痕,遍布全身,也不知经受过多少酷刑。
这个曾在回忆中无数次出现的慈祥老人,眼下,己是气若游丝,奄奄一息!
积压的怒火再也按耐不住。
萧衍缓缓起身。
县太爷见势不妙,正要偷偷逃走。
却见萧衍看了过来。
登时一凛。
正想该如何狡辩。
聚盛斋的掌柜王福,这时走了进来。
“呦,朱大人,找了一圈,没想到您竟在这儿。”
也是个蠢的,扫了一眼萧衍和狗儿,轻蔑的笑了笑。
“听您派来的官爷说,这小狗崽子,竟然找人来县衙闹事,真是不知死活。_E¨Z·暁-税*王\ ¨埂`欣~蕞!全_”
“方才我看衙门外头,还见了血,这回更不能轻饶了。”
“看这阵仗,此二人己被大人您收押起来,不妨就让他们两个,和这李老头儿一块归西,免得……”
县太爷听不下去了,狠狠一跺脚,咬着后槽牙道:“你快闭嘴吧!”
紧张的看了一眼萧衍的脸色,陪笑道:“壮士,您看,是他非要置李老头儿于死地,冤有头,债有主,您有什么气儿,可千万别冲错了人。”
王福一愕。
“大人……你……”
“你什么你!本老爷早就觉得这案子有蹊跷,如今事主找上门来,李老头儿活着则罢,若是死了,说不得要让你抵命,你自己担待罢!”
县太爷声色俱厉。
说完。
狠狠一拂袖。
佯装痛心疾首。
就要离开大狱。
狗儿急道:“狗官!你倒摘得干净!”
萧衍岂会就这么任他离去。
双指并拢,轻轻一扫。
生出无形大力,将其掀翻在地。
县太爷摔了个狗啃泥。
没能蒙混过关,不由战战兢兢。
“是王福诬告李老头儿偷了他的参,我顶多也就是听信了他的一面之词,并非有心与李老头儿为难,您可别错杀了好人啊。”
王福实在想不明白,身为一县之尊的朱大人,何以竟对萧衍如此畏惧。
也是蠢得出奇,到了这个时候,仍保持着那副轻视嘲弄的嘴脸,“朱大人,你怕不是被这个家伙给唬住了,我就不信,他真敢杀害您这位朝廷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