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句话。
周迟译伸手把她拉到自己的怀里,低声道:“预支下一次的谢礼。”
在她说出更加让他胸闷气短的话之前,他放缓语气,道:“不白抱,过一段时间,送你一份大礼。”
她也不问是什么大礼,只道:“抱够了就松开。”
“再等一会儿。”他压低脖颈,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里。
他们离得很近,近得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赵南霜垂在身侧的手既不推开他,也不拥抱他。?x¨x*i.a,n?g*s+h¢u`..c+o?m\
又过了几分钟。
“穿高跟鞋很累的,小腿好疼,我想回去泡澡了。”
她的声音里有几分娇气,周迟译明知道她是故意的,但还是将她松开了,道:“好,回家。”
这条路他们一起走过无数次,从咿呀学语到亲密无间,再到如今的忽近忽远,梧桐树还是那样枝叶繁茂,路灯下的影子也还是那样静谧,什么都没变,只有他们不再牵住彼此的手。
拐过转角,赵南霜落在了后面。
周迟译突然停下脚步,赵南霜在想事情,没有意识到他的情绪转变,仍然慢慢地往前走。
直到等在家门口的江寻出声叫她的名字。
“南霜。”
赵南霜愣了一下,问他:“你怎么回来了?”
江寻说:“来南川转机,要停留一晚,正好看看你。”
“正好?”
江寻温和地笑了笑,道:“好吧,我是特意来南川看你的。”
赵南霜朝他走近。
江寻的目光越过她,往她的身后看去。
周迟译还站在原地,江寻意识到,和几年前的那个雪夜相比,周迟译看他的眼神已经和那时不一样了。
056.
和六年前一样,江寻站在赵家别墅的院子外。
不同的是,六年前的雪夜万籁俱寂,跑向周迟译的那只蜻蜓鲜活得让周围的所有景象黯然失色,江寻只能站在她的身后远远地看着,而现在,她走向他,他便不是在她的身后,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她漂亮的眉眼和温柔的笑意。
所以,一切会过去。
赵南霜喝了酒,但人是清醒的,脚步很平稳,只在不小心踩到石头子儿的时候才轻微踉跄了一下。
“等很久了吗?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江寻伸手扶她站稳,道:“和许久不见的朋友相聚,要尽兴才好。脚崴了?”
赵南霜低着头,将左脚稍微抬高,动了动脚踝,道:“没有,外面有好多蚊子,我们进去吧。”
她进去开门,习惯性用指纹解锁,但想了想,改为输密码,并对江寻道:“我把密码告诉你,如果下次你回来的时候我不在家里,你就自己开门进去。”
江寻再一次看向停在转角处不动的周迟译。
少年依然是少年,但眼神里锐利的攻击性让人无法忽视,像是动物世界里躲在暗处伺机而动的捕猎者,随时都会扑上来咬断他的脖子。
这是男人的独占欲在作祟吗?
江寻想:军人的身上大概都有一股血性,面对潜在的危机时会遵循本能生出警惕心,但也有着高于常人的自控力,不会让自己做会惹心仪之人讨厌的事情。
也许他已经意识到了,这六年时光,或许是他竭尽一生都无法填补的空缺。
“密码是什么?”江寻收回视线,走进院子,问赵南霜。
“我的生日,”赵南霜把已经被打开的门重新关上,道,“你试一下。”
江寻笑了笑,道:“我还不至于忙到连你的生日都记不清。”
“以防万一嘛。”赵南霜说罢,往后退了两步。
江寻输入密码。
他开门,进屋。
赵南霜去餐厅里倒水,问他:“你吃晚饭了吗?”
江寻看着鞋柜上的一双男士拖鞋,没有犹豫,拿了一双新的换上,回答道:“在飞机上吃过。”
“那应该没吃饱吧?”她站在餐桌边,边喝水边拿起手机打开外卖软件,“家里什么都没有,我也不会做菜,你想吃什么,我给你点餐。”
江寻不挑食,道:“按你喜欢的点,我尝尝你平时都吃些什么。”
赵南霜随便点了几道菜。
江寻没有把助理带在身边,是自己坐车过来的。
等外卖的时候,赵南霜帮他把客房收拾了一下,反正他住一晚就走,明天一大早就要去赶飞机。
她铺好床单下楼时,看到Eleven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