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厨房里,然而冰箱里只有酒。他在冰箱前站了一会儿之后回了隔壁。
卧室里,保姆刚准备去接水,赵南霜就醒了,眼睛只睁开了一下就又闭上了,眼前红红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白兰地后劲儿大。
她想洗澡,但站不稳,保姆就扶着她进了浴缸,用花洒简单地给她冲洗。
保姆打开衣柜找睡衣,看见挂在角落里的那几件男士衣服后一点儿也不意外,这些年都是她和另一个姐妹一起过来打扫,知道衣服都是周迟译以前留在这里的,只是对赵南霜搬回来住了竟然没有扔掉它们而感到惊讶。
保姆随便拿了一件方便穿的睡衣,进去帮赵南霜换上。
赵南霜的头发还是湿的,她趴着睡。
保姆找吹风机的时候,周迟译拿着一杯刚煮好的醒酒茶进来了。
“刚才醒了,说不洗澡不舒服,”保姆指着床上的赵南霜,小声说,“好像又睡着了。”
周迟译把杯子放到桌上,对保姆道:“您回去休息吧。”
保姆出去后,把门关上了,卧室里很安静,只剩下空调运行时发出的声音。
赵南霜的脸朝着里侧,周迟译看了一眼她肩膀上的伤疤,还好,结痂没有脱落,把被子盖在她的身上,坐到床尾,从兜里拿出几片创可贴,一只手握住她的脚,另一只手拿着一片创可贴,用嘴咬着创可贴另一半的塑料纸将创可贴撕掉,轻轻地贴在她那被高跟鞋磨破了皮的位置,然后是另一只脚。
吹风机在柜子里,周迟译拿出来,想了想又放了回去,进浴室找干毛巾。
他将她的头发擦到半干,准备关灯离开的时候,赵南霜翻了个身,脸朝向外面,慢慢地睁开眼睛,安静地看着他。
“醒着就把水喝了。”
她没有反应。
周迟译把她从床上拉起来,拿起杯子喂她喝,她没喝几口就呛着了,咳嗽不止,人也坐不住,差点儿栽到地上。
他离她近了些,让她靠着他。
她不说话,他也沉默着。
她将一杯醒酒茶喝完后,投在墙上的影子也没有分开。
周迟译以为她又睡着了,低头看她时,她刚好抬头,温热的吻落在唇边,滚烫的呼吸像是燎原的野火。
短暂的僵硬之后,他就掉进了她的陷阱,心甘情愿。
她来不及躲,他的吻就追了上去,她软得像水,脖子往后仰,倒在床上。
单纯的轻吻远远不够,酒精把呼吸烧得炙热,周迟译强硬地挑开她的牙关,缠着她的舌头,吞没她的声音。
她没有力气挣扎,更没有力气推开他,不回应也不拒绝,只觉得呼吸不畅,咬他时也是轻轻的。
急促的喘息声连密不可分的吻都盖不住,周迟译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停下来。
她觉得热,从他沉重、火热的身体下逃出去之后,翻身滚到床的里侧,背对着他。
许久之后,周迟译冷静下来,移开落在她身上的视线。
他走到门口时,隐约听到她嘟嘟囔囔的,好像在抱怨什么,又折回去,俯身靠近她,等了一会儿,没什么动静。
她的呼吸变得均匀,她应该是睡着了。
他准备站直身体的时候,她抱着枕头动了动。
“江寻。”
空气仿佛凝固了。
寂静。
她无意识地呢喃:“关灯。”
052.
次日,赵南霜一大早就被手机铃声吵醒了。
也不知道手机到底被她放在哪儿了,一直在响,但她就是摸不到,吵得她头痛。
她勉强从床上爬起来,昨天喝了太多酒,睁开眼睛时有一种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的感觉,看着眼前熟悉的环境,觉得不太真实,可一切又是有实感的。
南川。
这里是南川,她的家。
她回南川了。
手机铃声停了一会儿,对方又打过来了,赵南霜坐起来,掀开被子下床,杯子里有水,喝了几口后喉咙就舒服多了,但头还是痛得厉害。
赵南霜从包里拿出手机,看到备注后,真是佩服夏梦那旺盛的精力。
“你竟然还能这么早起床?”赵南霜道。
“我压根儿就没睡,”夏梦刚送走陪了她一整夜的几个朋友,上车准备回家,“我忘了跟我堂哥说你上班时间晚,他已经在你家门口等了半个小时了,你起床去吃点儿早饭呗。”
赵南霜一点儿胃口都没有,还有点儿想吐,道:“你昨天给我喝的是什么酒?头好痛。”
夏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