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都冲着他了。
“对不起。”这么安静的环境下,她声音里的哽咽藏不住。
周迟译今天挺累的,另外几个同学和老师都是明天返程,他改签机票提前一天回来,扑了个空就算了,等了又等,等到的却是赵南霜一身酒气地和江寻在一起,本来就有点儿不爽,她还拿“分手”这两个字气他,本来怎么都得大吵一架的,可看见她的眼泪一滴两滴地掉在桌上时,气散了一半。
她平时极少示弱,流两滴眼泪比给他两个耳光的杀伤力都大。
“说分手的是你,委屈的也是你,乖乖,别跟我吵了行不行?”周迟译走过去抱她,放缓语气,问,“今天这酒喝得不开心?”
她不吭声。
周迟译无奈地叹气,问道:“赵南霜,你要因为陆止止跟我闹几次?非要我逼着寇庄路跟她和好?你是她的朋友而不是她的保姆,她不知道寇庄路有个多厉害的妈,你难道不清楚?”
“少往寇庄路的脸上贴金,他算什么?”
“那你说说,我哪里又惹你不痛快了。”
赵南霜闷闷地道:“你身边都是一些我讨厌的人,我就很烦你。”
他说:“喜欢我就够了。”
她看向空空的餐桌,道:“你还把我忙活了一天的成果都扔了。”
周迟译顿了几秒钟,问她:“那些被我倒掉的菜都是你做的?”
他回来的时候看见那些菜了,以为是保姆做的,她进屋后直接上楼,看着也不像是会吃的样子,他就将它们都倒掉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做的,”周迟译低头吻她,问,“胃不舒服,喝点儿粥?”
“不想喝。”
“我煮的也不喝?”
“喝。”
厨房里飘出米粥的香味,客厅里播放着她喜欢的电影,赵南霜的心情好多了,酒也醒了,周迟译会做一些简单的饭和菜,而且做得比她好,只是不常下厨而已,生日那天的那两碗长寿面就是他做的。
陆止止也平安到家了,赵南霜回完消息之后提醒她远离季旸,见了他能躲就躲。
当初陆止止跟寇庄路在一起,赵南霜从未阻止过,是因为她知道寇庄路玩归玩,但不会没有底线地伤害陆止止,季旸不同,其他的形容词用在他的身上都会有一定程度的美化作用,他就是坏。
陆止止是缺钱,尤其是她爸找上她之后,但不会为了赚钱把自己赔进去,就算今天的事没有发生过,赵南霜说的话她也是会听的。
周迟译端着一碗粥到客厅里,赵南霜喜欢坐在地上看电影。
“明天什么时候回学校?”
“九点钟左右吧,下午才有课。”
“我一早就得去,不能送你了。”
“嗯。”
“脸怎么还是这么红?”周迟译抱起她,坐在沙发上,道,“我尝尝你喝的是什么厉害的酒。”
她洗过澡刷过牙,哪儿还尝得出来?
周迟译没打算在客厅里做那种事,适可而止,让她先吃点儿东西。
他在粥里放了甜玉米,即使不额外加糖,粥里也有甜味,赵南霜喝了小半碗,问他:“周叔叔真的会跟她结婚吗?你和盛离真的会变成一家人吗?”
周迟译的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另一只手敷衍地摸着Eleven,他道:“不知道,不关心。”
“你知道什么?”
“我哥要结婚了倒是真的。”
“哦,真好。”
“真好?”
赵南霜茫然地看着他,问:“不好吗?”
“你觉得好就好,”周迟译关了投影仪,抱她上楼,“这一年,可能会好事不断。”
赵南霜抱住他的脖子,低声说:“我希望我妈能幸福,宋叔叔对她很好,宋叔叔的父母也喜欢她,甚至可以接受他们不要孩子,不像我奶奶,嫌她这个,嫌她那个。”
“也许是遇到对的人了。”
楼梯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她不自觉地收紧双臂,夏天好像真的来了,拥抱时这样温暖。
书桌上摆着的照片是家里唯一的全家福,那时候她还不会走路。
“我很喜欢这个房子,我不恨我爸,最大的原因就是他没有把这个房子卖掉。有一段时间我是真的对他很失望,他为什么不相信我呢?我是他的女儿,可是他相信别人说的话,不信我,就连他的秘书都看不过去了,劝他跟我谈谈,他却还是觉得我在叛逆期,是在胡闹,让我不要再给他惹麻烦。”
周迟译以为她在哭,捏着她的脸转向他,看了又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