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问赵南霜:“南霜,你爸是不是回来了?”
“啊?”赵南霜回过神,混乱的大脑短时间内无法正常运作,只道,“嗯。”
“叔叔这次能待多久?”
“也就一周左右吧,见见朋友,谈谈生意。”
“算起来,我和叔叔已经三年没有见过面了,有空一起吃饭。”
“好,我问问他。”
周时延觉得赵南霜不太对劲儿,往隔壁院子走了几步,问她:“你怎么了?不舒服?”
“脖子有点儿疼。”赵南霜下意识地摸了摸被周迟译吻过的位置,夏天伤口好得慢,痂脱落之后,新生的皮肤颜色偏粉色,近看就是一道疤痕,疤痕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完全消失。
周迟译靠在门口,周时延就没有走近,只问:“落枕了?”
赵南霜缓慢地摇头,回答道:“没有啊,我最近睡得挺好。”
周时延看她用手捂着脖子,以为伤口恶化了,于是对她说道:“去医院看看?上次我就想问你怎么受的伤,怕你伤心就没有开口。现在不放在心上,如果留疤了,以后有你后悔的。”
赵南霜闷声闷气地说:“你问他。”
“你弄的?”周时延看向周迟译,道,“在女孩子的身上留下疤痕,我看你怎么还。”
倒也不是训斥,从小周时延就是更偏向赵南霜的,周迟译和赵南霜在小学毕业之前,每次打闹时周迟译都不会还手,读初中后,男生长个子的速度惊人,玩闹时总没个轻重,赵南霜时常被周迟译扛起来从这里扔到那里,每次周时延看见她被欺负都会帮她。
她低着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周迟译的喉咙里溢出一声轻笑,他问:“赵南霜,你跟他告状是吧?”
周时延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不像是吵架了。
“我等你弄回去,”周迟译的两只手插在兜里,他漫不经心地往家里走,只留下一句,“睡个好觉。”
周时延问:“要去医院吗?”
赵南霜摇头,转身进屋。
关上门后,她的心脏跳得还是很快,镜子里倒映出她红得不正常的脸,脖子上的疤痕很浅,明明早就没有痛感了。
那么轻的一个吻,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赵南霜躺在床上,手总是无意识地摸着那一处,翻来覆去好久睡不着。
天色渐渐变亮,赵南霜本来与陆止止约好中午去陆家吃午饭的,因为失眠了一夜,精神很差,就跟陆止止说晚上再去。
赵启明叫了人来家里做早饭,赵南霜睡不着索性起床了,周海林的司机在院子外抽烟。
Eleven跑出来,赵南霜蹲下来摸摸它的脑袋,有礼貌地跟周海林的司机打招呼:“成叔,早上好。”
“早,”成叔记得赵南霜,意外地道,“原来你也住在这里啊,真巧。”
赵南霜笑了笑,不自觉地往院子里看,道:“以前住在这儿,读高中后很少回来。”
“读大学了也忙吧?迟译一大早就走了。”
走了?
赵南霜想起周迟译昨晚说的那句“睡个好觉”,这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是在报复她,得逞后一走了之。
赵启明叫她:“南霜,进来吃饭。”
“来了。”赵南霜把Eleven送回隔壁,关好门,免得它跟着车跑丢了。
她没睡好,也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一点儿便上楼补觉去了,赵启明不是专程回来看她的,今天天气好,他约了朋友去打高尔夫球。
不知道几点,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做了一个令她觉得很羞涩的梦。
周迟译说,等她弄回去。
梦里她真是厉害,不仅弄回去了,还占足了他的便宜,他单膝跪在地上,仰头喝酒,被她推倒后,酒洒了一身,她就那样坐在他的腰上,脱掉了那件满是酒味的衣服,咬他的脖子,和他接吻。
到了陆家,她还在走神,脑海里一会儿是那个梦,一会儿是昨晚的那个吻。
陆淮还在发烧,但比昨天好多了,家里跳闸了,陆止止拿着手机帮他照着亮,他清瘦,但并不单薄,手背上的血管很明显。
房间里恢复明亮,赵南霜看着陆止止和陆淮的背影,他们配合默契,陆止止抓了抓头发,陆淮就知道她想扎头发,把皮筋递给她,陆淮拿起测电笔,陆止止会帮他拉开抽屉,等他把测电笔放进去了再把抽屉关上。
“没睡好吗?”陆止止看赵南霜又在打哈欠,问她,“你很少失眠,昨天跟你爸闹别扭了?”
赵南霜摇头,回答道:“不是,跟他没关系,我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