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这里信号不好。”
“晚上大概几点能回来?”
“还不知道呢,估计会晚一点儿。有人叫我,先不跟你说了。”安萝挂断了电话。
这个村子里的住户不多,活动结束后,天已经黑了,司机开车回了酒店,让大家收拾行李,大巴已经在酒店外面停着了。
陈燕晕车,急急忙忙地收拾好东西就先上车,抢了前面的位子。
安萝换了身衣服才下楼。
路舟站在楼梯口,看到安萝下楼,上前接过她的行李箱,她被迫上了贺西楼的车。
山路崎岖,车晃得厉害,安萝紧紧地抓着扶手,头还总是撞到车门。
黑暗的车厢里,男人低叹了一声,抬手解了她的安全带。
车身猛晃,安萝直接倒在了他的怀里。
振动声第二次响起,贺西楼弯腰把安萝的手机从脚边捡了起来。车里昏暗,屏幕亮着光,他面不改色地按下接通键,将手机放在了安萝的耳边。
“到哪儿了?”
贺昭温柔的嗓音传来,仿佛突然出现了一股力量把意识游走在悬崖边的安萝拉回到了现实中。她望着窗外模糊的街景,喉咙干哑地回道:“刚下高速公路,这边挺堵的。”
“那我今天是见不到你了。”贺昭看了看时间,拿起车钥匙出门,“我有急事要出国一趟,现在就得去机场,什么时候回来现在还说不准。”
安萝竟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她开始害怕面对贺昭,宁愿逃避。
“工作重要,你注意安全。”
“这么官方啊,”贺昭笑了笑,“几天不见,你跟我说话都有点儿生分了。”
“不是……”
“开玩笑的。累了吧,你到家好好休息,王姨做好晚饭等着你。”
“好。”安萝闭上眼,细细密密的疼痛感从心口蔓延开,“贺昭……”
贺昭往外走着,换了只手拿手机:“我没挂电话,怎么了?”
安萝叫了他,却又沉默。
像是有一根鱼刺卡在喉咙里,无数个念头在脑海里翻涌,最后她说出口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话题:“你要去哪个国家?时差大吗?”
她声音微哑,听着没什么精神,贺昭以为她是太累了:“苏黎世,可能有六七个小时的时差吧,还好,我最近昼夜颠倒都习惯了。”
“那你好好开车,下飞机报个平安。”
安萝先挂断了电话。
到家后,车停在车库里,路舟先下车离开。
月光很淡,安萝看不清贺西楼是什么表情,但能想象到自己是多么狼狈不堪。双腿酸麻无力,脚刚落地,她就直接跪在了石板路上。
贺西楼的脚步顿了顿,落在地面上的影子轮廓很模糊。
半分钟后,他转身走到安萝面前,看着她磨破皮的手,一言未发地把人抱了起来。她也没有挣扎的力气了。
贺昭是出国挖人的。
他的公司刚起步,已经比那些大公司晚了一步,就更需要有经验的人。只是高薪这一点不足以吸引人,他看上的那个小团队虽然只有四个人,但个个都是业内顶尖人物,他跟对方沟通一个月了,对方都没有松口,得知那个团队来苏黎世比赛,他才亲自过来。
秦淮投资了他的公司,自然也得出一份力,晚两天到。纪舒也一起来了,但只是个陪玩的人。
比赛三天,贺昭和秦淮天天都去看了,除了那个团队的四个人,他们另外又看上几个选手,难就难在怎么把人挖回去这件事上。?/求!′?书?帮? (?_首×?-发+
纪舒每天睡到自然醒,带着小助理出门逛街,逛了几天,新鲜劲儿就过去了,百无聊赖地就逛到了他们吃饭的地方。她没过去,就在附近看着贺昭举起酒杯跟对面的几个人干杯,容光焕发的,看样子事情应该是谈妥了。
等饭局散了,纪舒才慢悠悠地走过去:“辛苦了,没白跑这一趟。”
贺昭多喝了几杯酒,但高兴:“总算能稍微松一口气了。
纪舒被秦淮拉到怀里:“老婆,你来了怎么不提前说?”
“查岗都是突击的,提前打招呼了还能叫查岗?”纪舒反问。
秦淮笑着亲她:“你老公我洁身自好,就算被绑在床上也会宁死不屈的。”
“你们俩够了啊!”贺昭简直没眼看,“在江城就算了,出了国我还得吃‘狗粮’。”
“羡慕?”秦淮给他倒酒,“你跟安萝这青梅竹马的感情早就成熟了,也该定下来了吧,总暧昧着算怎么回事?”
纪舒也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