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里等,后来去了客厅,随便拿了本杂志翻看着,但心思也不在杂志上。等了又等,楼上还是没有动静,他就坐不住了,上楼去安萝的房门外敲门。
她在里面磨磨蹭蹭的,一直没出来。
“安萝,穿好了吗?”
“快好了。”
“这条裙子这么麻烦啊?”
“你让王姨来帮我系一下后背的绑绳,我系不上。”
难怪她不好意思,贺昭之前没有陪女人试穿礼服的经验,想不到这一点:“王姨出去遛狗了,你开门,我帮你系。”
伴娘服不算是特别暴露的款式,只是后背的绑绳松着,让人没有安全感,安萝一只手捂着胸口,确定不会走光之后才把门打开。
贺昭靠在墙边,听到开门声后抬起头,怔怔地看着安萝,这几秒钟里,大脑仿佛停止运转了。
安萝也很不习惯,慢慢地转过去,背对着贺昭。
裙子是淡淡的海水蓝,露肩款,她把黑色长发松散地绾在脑后,露出了漂亮的脖颈,像是刚从海里游出来的月亮女神。
贺昭回过神的时候,脸红耳热。
裙子后腰的位置绣了一只蝴蝶,贺昭帮她系绑绳的过程中,目光落在她的腰上,总觉得下一秒这只蝴蝶就会飞出来。
“好了,转过来吧。”贺昭往后退了两步。
安萝提着裙摆:“怎么样?好看吗?会不会有点儿奇怪?”
“好极了,特别漂亮。咱们拍张照片发给纪舒,告诉她不用再改了。”贺昭绅士地朝她伸出一只手。
安萝换了高跟鞋,被贺昭牵着下楼。
贺昭连拍了好几张照片,但没有发给纪舒。纪舒嘴太毒了,而且对他的心思也一清二楚,指不定会怎么笑话他。
他正想着等王姨遛完狗,再让王姨给他和安萝拍张合照,贺西楼却突然回来了。
“呦,回来了,贺总可真够辛苦的。”
“你能再懂事点儿,我也就不用这么辛苦了。”贺西楼的视线只在安萝身上停留了一秒:“穿成这样,准备结婚?”
贺昭就知道他嘴里没有几句好听的话:“眼睛有问题就去治,安萝穿的是伴娘服,不是婚纱。”
“要去参加谁的婚礼?”
“当然是秦淮和纪舒的,我和安萝是伴郎、伴娘。”
贺西楼想起了这件事:“忙得差点儿把这件事忘记了,我回来得还算及时。”
贺昭把手机丢过去:“帮我和安萝拍张照片。o?第$¥÷一?看>*书#¤?网?!D `?3首?发(|”
他走到安萝身边,右手自然地搭在她的肩上,这会儿才发现她不太对劲:“安萝,你怎么了?”
安萝勉强地笑了笑:“没怎么,有点儿冷。”
“天气冷了,是我没注意。”贺昭把西装外套脱下来,给安萝披上,随后看向镜头:“拍吧。”
安萝的目光撞到贺西楼的目光,下一秒就避开了。
贺西楼打开相机的同时按下了关机键,手机屏幕灭了:“没电了,拍不了。”
贺昭纳闷儿:“刚才还能拍,怎么突然就没电了?”
贺西楼面无表情地把手机还给他。他看了看手机,确实关机了。
“贺昭啊,我去把衣服换下来。”安萝上楼,回了房间。
“嗯,好好休息。”
王姨遛完狗回来了,连忙去给贺西楼泡茶。贺昭跟贺西楼没话说,拿着车钥匙出了门。即使晚上有应酬,贺昭也会先回来陪安萝吃饭。安萝每天都要给他擦祛疤药,他如果不回来一趟,安萝就会一直等着。
贺昭出门后,王姨才发现家里多了一盒糕点,是贺西楼带回来的。
家里爱吃甜食的人只有安萝。
糕点要趁新鲜的时候吃,王姨把糕点送上了楼。和以前一样,她不会告诉安萝,这盒糕点是贺西楼带回来的。
半个小时后,贺西楼进了安萝的房间里。
安萝早就已经把那件伴娘服换下来了。她以为糕点是贺昭买的,尝了一块,口感很细腻,有桂花的香味。
贺西楼走进房间里的时候,她的嘴角上还粘着几粒糕点的碎渣。
“味道怎么样?”
她没说话,放在桌上的手不自觉地收紧,这是紧张的表现。
贺西楼一步一步朝她走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的心脏上。
他身上没有烟味,也没有酒味,是很干净的气息,像立在雪地里的松柏,但依然让她畏惧。
安萝双腿发软,跌坐在软椅上。
恰好,他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