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这一击足以取其性命。
又有强敌现身吗?
他不做犹疑,脚步一错,正欲乘胜追击。
突然!
轰!
一股沛然莫御的威压从天而降,大殿地面寸寸崩裂。
牧渊身躯亦是狂颤不止,哪怕是催上了牧家族脉之力,此刻支撑竟然也有些吃力。
世人一怔,纷纷望去。
却见一道宛如天神般的身影从殿外凌空踏来。
那人一身素袍,面容威严,负手凌空而行,周身竟有一道龙形魂气盘旋游走,散发出来的威压令人窒息。
“族长!”
牧家众人双眼发亮,纷纷跪伏于地。
宾客们更是惊得慌忙行礼,
万没想到。
这突然出现的超然存在,竟是高山流水牧家族长!
牧天行!
呼!
只见牧天行再是挥手。
一股无形巨力将牧渊逼退数步。
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彼此审视着对方。
\"族长!\"牧人龙踉跄着扑跪在地,声音凄厉:\"这孽障偷袭我父子,毁我们魂海根基,求族长为我们主持公道!\"
“族长,这人大闹我牧家婚礼现场,在这大开杀戒,我们不少族人死于其手,甚至连爹爹都在他手上吃了亏,若不斩杀此子,我牧家必然颜面无存,沦为天下人的笑柄呐!”
牧雪也跪在地上高呼。
\"请族长诛杀此贼!\"
许若安等人齐声附和,跪倒一片。
“且慢!”
就在这时,那位牧家长者突然大喝一声,快步上前,佝偻着身子作礼。
“满伯,你是长辈,就不必多礼了。”
牧天行淡淡声道。
“族长大人,老朽年事已高,原本不该过问族内之事,但……此子本就是我牧家之人,因为一些误会……才导致这般局面,如今您已出关,就更该制止这荒唐之事,将其召回我牧家,才是正确之举啊。”
牧家长者急切声道。
“放屁!此人废了我父子二人,屠了那么多牧家族人,难道就要这么算了吗?”
牧人龙瞪着那牧家长者,愤恨道:“再者,他本就是罪人之后,对我牧家何来归属感?你能保证他能真心实意地为我牧家效力?”
“人龙住口,不可对长辈无礼。”
牧沧海低喝一声,旋即看向牧天行道:“族长,并非我等小心眼,而是我们给过此人机会!奈何他压根没有重返牧家的意愿,更者,大闹牧家婚宴,屠戮族人,哪一项不是死罪?又岂能因为展露出来的一点天赋而免责?倘若这般,那我牧家的天才,岂不是个个都能无事族规,为非作歹?”
牧天行陷入了沉思。
“族长,你可不能犹豫啊!”牧家长者更加焦急了,连连躬身道:“此子之天赋,极为罕见!只怕,不比那位差,若能收归族中,我牧家问鼎绝世前三甲,指日可待!这可是天缘呐!”
“满伯!你什么意思?照您这么说,我们这些人都不配做牧家子弟了?”
牧人龙怒极反笑道:“既如此,我们这一脉,今日便退出牧家!”
\"胡闹!\"
牧天行终于开口,沉声喝止。
然下一刻,牧沧海也缓缓起身,声音冰冷:\"若族长执意收留此子...我牧沧海一脉,也请辞出族。\"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现场宾客们则难掩兴奋之色
这可是百年难遇的家族巨变!
牧人龙一脉虽遭重创,但仍有百余族人。
牧沧海身为副族长,其势力更是盘根错节。
这分明是在逼宫!
\"你们...你们...\"
老者气得浑身发抖,枯瘦的手指不住颤抖。
但他仍不死心,颤巍巍地望向牧天行,正要再劝,却听族长沉声开腔:
“罢了,既然你们先前给了此人机会而此人不愿,那么,便不将他召回牧家了。”
“族长英明!”
牧沧海、牧人龙等人激动高呼。
\"族长啊!\"老族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浑浊的老泪纵横:\"您这是...这是要断送我牧家百年气运啊!\"
“这话严重了,我高山流水牧家之气运,又岂会系在一人身上?更何况,那罪人本不优秀,他的儿子,便是得了些机缘,又算得了什么?”
牧天行摇了摇头,一脸淡然地看向牧渊:“年轻人,若你愿受族规惩治,念在同族血脉,本座可留你性命,只废修为。”
牧渊却是负手而立,衣袂无风自动:\"既登高山,何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