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

送走了医生冷枭回到了卧室里，佟小曼已经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痴痴地盯着天花板。

她手里拿着手机，一直放在耳边，手机里的声音持续不断地传来。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看到佟小曼这个样子，冷枭也是于心不忍，她走到了床边坐了下来。

“不用再打电话了，你打不通的，他的手机丢在了雪山里，我们也没有找到。”

两行清泪顺着佟小曼的眼角缓缓的流淌下来。

“我以为我醒过来，就没事了，我以为这是在做梦，没有想到这是真的。”

“小曼，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你接受现实吧。”

冷枭实在想不出什么能够安慰佟小曼的话。

“他呢？”

“他……狼群撕咬得很厉害，所以……尸骨无存。”

佟小曼闭上眼睛任由眼泪肆意横流，“人都死了，连尸体都没有……那要怎么给他举办葬礼呢？”

“你也知道欧泽野并不是人，葬礼还是算了吧，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佟小曼只觉得自己的心口疼的厉害，仿佛有什么东西一遍一遍地在她的心脏上不断碾过。

她终究还是哭出了声，“我连个葬礼都不能给他办吗？”

“小曼，吸血鬼如果死的话，有他们的方式，他们的前生也是人类，已经死过了一次，所以成为吸血鬼再次死掉的话，是没有葬礼，也没有坟墓的，那样只会禁锢他们的灵魂。”

佟小曼嚎啕大哭起来。

让冷枭诧异的是，佟小磊去世的时候，佟小曼只是默默地掉眼泪，不曾有过这样的大哭。

没有葬礼，没有尸体，没有坟墓。

欧泽野的去世仿佛与全世界都无关，只和佟小曼一个人有关系。

两天之后，律师带着欧泽野生前的遗嘱来到了彩虹城。

这个时候，佟小曼蓬头垢面，已经两天没有梳洗过，眼睛也一直是红肿的。

“小曼，所以很早之前就写下了遗嘱，你不准备听一听吗？”

“有什么好听的。”佟小曼只是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阳台上。

“说不定他在遗嘱里，留了什么话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