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推。
袖子推上去,白纱布也露了出来,露在外面的还是浅显的伤,靠近手肘处的伤很深,用白纱布缠了起来。
纱布上还渗着点点干涸的血迹。
像这样的伤,这一身不知道有多少处。
他谈笑风生,跟她打趣,跟她开玩笑的时候,她哪能想到他这全身上下还有这么多地方在疼呢?
居然还有肋骨骨裂,也不知道当时动了手术没有,怎么能这样活动呢?可真能忍呐。
他是看在那张结婚证的份上,才会这样挂念她吗?
他说好歹也是领了证的夫妻,他还没有行使丈夫的权利,不能死。
话是玩笑话,可她也跟别人领过证,傅珩没有对她这样好过。
可是,他身边还有一个南卿呢。
那个女人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原本她以为南卿是他的女朋友或者情人,可今天她在翠湖别院没看到任何女人的痕迹。
南卿不住在这?在月亮那里吗?
不得而知。
算了,还是别想了。
跟傅珩那段失败的婚姻给了她一个深刻的教训。
婚姻里,越想得到越会失去。就如同她和傅珩。
在他们俩的关系里,她一直在祈求傅珩的爱,感情的天平上,她一直在加码,直到赌上全部,而傅珩,他从未在这个天平上放什么砝码,所以他有恃无恐,赢的很彻底。凌夕颜盯着那个紧闭着双眸的男人,不知不觉的抓起了那只手,贴在了脸上,想了许久,她又把这只手轻轻放回了原处。
夜凉如水,几夜没睡的凌夕颜也有了点困意,索性就趴在了这病床边。
翠湖别院。
周淮川吃了夜宵后,没把天天带回家,而是带他来了翠湖别院。
一进来,周淮川就捂住了天天的眼睛。
“别看,别看,小儿不宜。”
楚曜就在一楼大厅审问黑衣人,一想到这混账玩意害得他家老板现在在医院躺着,他下手就没轻重,把这人给揍的惨不忍睹,满头满脸都是血。
“淮少,老板怎么样了?”
楚曜一见周淮川进来就问。
周淮川一手抱着天天,一手捂着他的眼睛:
“放心吧,死不了,这人招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