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
“不要吓她,这个位置又死不了人。”
背部剧痛,他有些撑不住,靠在了墙壁上。
“老板,你就别嘴硬了行不行?这个位置直穿心脏,要不是这玻璃门挡了一下,后果不堪设想。”
楚曜理解不了他家老板对眼前这个女人的心,他只知道,老板的命最重要。
他的话又把凌夕颜吓的不轻,她也不知道能做什么,满眼都是慌张无措。
傅司聿又狠狠瞪了一眼楚曜,随即转过脸,捏住了凌夕颜那只紧张到握紧了的右手。
“怕我又死一回?”
他的声音平静中带着一丝丝戏谑,仿佛真的伤的不重。
可那抑制不住轻蹙起的眉又出卖了他。
凌夕颜蓦地伸手,在他这声音刚落下的瞬间就捂住了他的嘴:
“别总是死啊死的,不吉利。”
“呵……”
傅司聿笑了一声,捉下了她冰凉的手,攥在掌心里:
“放心吧,死不了,我命大。”
他命大不大的凌夕颜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这脆弱的小命被他这一会车祸,一会枪击的快吓没了。
“凌小姐。”楚曜打完了电话:“暂时被跟老板说话了,赶紧去找些赶紧的毛巾或者纱布来止血。”
对,止血。
凌夕颜懊悔不已。
她竟忘了这样重要的事。
“你扶着他,我这就去。”
她看得出来傅司聿有点站不住了,说完转身跑向了浴室。
拿了干净的毛巾过来,傅司聿已经被楚曜扶到了床边。
楚曜已经撕开了傅司聿的衬衫,凌夕颜这才看清他后背上的伤口。
伤口不大,但是咕咕的往外冒血,根本看不清子弹入体多少,只看见最外层的皮肉外翻,鲜红的血顺着后背一直往下流……
楚曜把毛巾摁在了上面,很快毛巾就染透了。
这本该是她承受的,现在却是他替她受罪。
凌夕颜心里难受极了,比看到那具冰棺还难受。
那时候,她总是不相信里面那个脸都变了形的人是他。
现在她确信这个人就是他,而她连忙都帮不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在这里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