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和平时一样。
直到了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收拾了行囊要上马车,温老元帅这才红了眼。
“一路...平安,早点回来!”
温老元帅说着,摆了摆手。
“上车吧!”
临到离别,多少话都道不完不舍,不如不说。
虞听晚刚要上马车,另有一辆马车朝着这边来了。
马车看起来低调,车帘一掀开,正是楚淮序的脸。
虞幼宁立即就和虞听晚道,“娘亲,我和小师兄去那边坐!”
知道他们小孩子一起才玩儿的高兴,虞听晚只能点了点头,“去吧!”
给太子赶车的是流云。
除此之外,再无别人。
但这只是明面上。
暗地里肯定还有很多人。
虞幼宁和江令舟上了车,就发现这马车里被布置的格外柔软,脚下都是厚厚的毯子。
看着毯子,虞幼宁和江令舟都有些迟疑。
“还要脱鞋吗?”
那下车是不是会很麻烦?
“不用脱鞋。”楚淮序说着,指了指一侧,“准备了胶套,套上就好了。”
虞幼宁和江令舟各自取了脚套套好,直接坐在了垫子上。
坐在下面,背后靠着座椅,面前是桌子,整个人都像是被包裹了起来,十分的舒适。
若是累了,头一歪就能睡。
虞幼宁感受了一番,这才满眼羡慕地看向楚淮序,“当太子可太好啦!”
出行竟然有这么舒适的马车!
她当初和娘亲一起来京城的时候,坐的马车硬邦邦的硌屁股。
楚淮序闻言,抿嘴笑了笑没说话。
虞听晚是蓬莱岛的少岛主,蓬莱岛那么有钱,想要比这更好更舒适的马车,也不是没有。
不过是因为她们处于江湖之中,不拘小节,不会再这些细碎的方面下工夫罢了。
但皇室中人,享受着天下的供养,总是更会享受的。
马车在城内行驶的速度并不是很快。
直到出了京城,速度这才渐渐地快了。
城外十里,送别亭。
文首辅和文相礼相对而坐,共下一盘棋。
文首辅神色淡然,
文相礼却面色焦急,下棋的时候更是紧张又慌乱,频频看向京城的方向。
文首辅再次落下一枚棋子后,文相礼白了脸站起来,“父亲,孩儿输了。”
“你的心都不在这棋盘上,自然输了。”
文首辅也站了起来,朝着京城的方向看了一眼,“算算时间,他们应该快要到了。”
文相礼微微垂着头,“嗯。”
“你可想同他们一起去?”
文相礼猛然抬头,眼中迸发出惊喜,“我可以吗?”
文首辅并没有回答。
文相礼制觉得自己的心跳的都比之前更快了,几乎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心跳声这一刻,像是变成了雷声,在他耳边炸响。
许久之后,他终于又听到了别的声音。
“你不应该问我,而是应该问你自己。幼宁医术出众,他师父让她去,既是为了锻炼她,也是为了更多将士的生死。
太子乃是储君,此番前去既能稳定军心,又能鼓舞士气。
你若是去了,你能做什么?
你是真的想要去做点什么,还是只是想和他们一起?
相礼,这不是你们在城内放孔明灯,也不是你们在寺庙的屋顶看星星,你可明白?
我虽希望你能像同龄人一样,但我却不希望你忘了自己要做的事情要走的路。”
文首辅的话语,一句句落进文相礼的耳中,只让他觉得振聋发聩。
是他着相了!
只想着同他们一起热闹又快活,却忘了除此之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文相礼神情变得坚定起来,对着文首辅深深地行了一礼,“父亲说的我明白了,一会儿,我只送别。”
他会跟随父亲好好学,如此以后才能再陪着他们一起轰轰烈烈。
文首辅嘴角弯起,眼中的笑意也更盛。
两刻钟后,两辆马车相继而来。
文相礼走到马车边,和马车上的三人道别。
眼看着马车渐渐远去,直至消失不见,文相礼这才坚定地走回文首辅身边,“父亲,咱们回去吧!”
“回去之后做什么?”文首辅笑着问。
“就先从林衍开始吧!他上面的人,不还没问出来吗?”文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