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脆响还未散去，邻桌的议论声便随风飘来：“......听说了吗？......落日山谷那边出事了......魔气外泄......不少低阶弟子折在里头，几大门派的人都赶过去了……”

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晃出细小涟漪，李柏笙执杯的手猛地顿住。二十多年前，他与傅雯耗尽极品灵石加固的伏魔大阵，此刻却在记忆中轰然作响。他抬眼望去，傅雯手中的百里香也己停在半空，两人对视的目光里，皆是难掩的凝重。

“那两个玄天宗叛徒......”另一人声音压得更低，却掩不住话中的猎奇，“听说通缉令至今仍高悬天阶榜，与这魔气复苏大有干系！”

话音未落，傅雯突然嗤笑出声，眼中闪过一抹戏谑。她晃了晃杯中残酒，桃花瓣在晶莹的酒液中打着旋儿：“敬我们这对'恶名昭著'的亡命鸳鸯？”月光透过窗棂落在她含笑的眉眼间，竟比杯中桃花还要艳上三分。

李柏笙摇头失笑，烈酒与果酒相撞，发出清脆声响。辛辣的酒液滚过喉间，烧得胸口发烫，可看着她眉眼弯弯的模样，心底却泛着安定。通缉令高悬又如何？魔气再起又如何？管他外面风浪多大，只要两人在一块儿，哪儿都能是家。

窗外万家灯火渐次亮起，天阙仙城的夜生活方才开始，两人起身离去，酒肆的喧嚣渐渐远离，唯余杯中酒香萦绕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