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弄他们的徒劳。

“这样下去不行，”傅雯喘了口气，额头渗出细汗，“我们的灵力消耗太快了。”

李柏笙忽然停下动作，侧耳倾听：“等等，你听——”

傅雯屏息凝神，在一片死寂中，隐约捕捉到一丝微弱的风声，像是从极远的地方传来，断断续续，却又真实存在。

“风声？”她疑惑地看向他。

李柏笙眼中闪过一丝光亮：“镜阵再完美，也终究是幻境，不可能完全隔绝外界。既然有风声，就说明有缝隙！”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点头，随即不再理会那些逼近的倒影，而是全神贯注地循着风声的方向前进。风声时有时无，他们不得不走走停停，仔细辨别。有时候明明感觉声音就在前方，可走了几步却又消失不见，仿佛被什么力量刻意干扰。

“这鬼地方，连风声都会骗人？”傅雯咬牙，有些焦躁。

李柏笙却忽然笑了：“不，不是风声在骗我们，而是镜阵在扭曲我们的感知。”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闭上眼睛，别用眼睛看，只用耳朵听。”

傅雯恍然，立刻照做。视觉被屏蔽后，听觉反而变得更加敏锐。那缕微弱的风声终于清晰起来，像一条无形的丝线，指引着方向。

他们手牵着手，闭目前行，完全依靠风声的指引。那些镜中的倒影仍在纠缠，可一旦不去看它们，便如同无物。风声渐渐变大，从最初的细微呜咽，变成了清晰的呼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