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恍若将整个北极冰原都裹进了玄色大氅。浴池蒸腾的水汽漫过屏风，将傅雯的剪影晕染得如雾中洛神。

“怎么还不进来？”傅雯的声音软糯，带着几分嗔怪，像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拉扯着他的心弦。

李柏笙缓步绕过屏风，眼前的景象让他呼吸一滞，汉白玉浴池内，温热的水面上浮着娇艳玫瑰花瓣，傅雯斜倚池边，乌发如瀑，随意散落在白皙肩头，几缕湿漉漉地贴在她泛红的脸颊，更添几分妩媚。灯光下，她肌肤赛雪，在水汽氤氲中若隐若现，美得如梦似幻。

“在等你开口求我。”李柏笙的声音裹着冰原寒气，却在触及她眼尾泛红的瞬间软了下来。

傅雯轻笑出声，玉臂划出优美弧线，溅起的水珠落在他玄色衣襟上，晕开深色的涟漪。她忽然扬起湿漉漉的脚丫，在他心口轻轻一蹬：“李大真人这三个月，莫不是学会了欲擒故纵？”

李柏笙喉头滚动，喉结擦过她足弓。大氅顺着肩头滑落，露出雪白的中衣，勾勒出精壮的胸膛。他每走一步，靴底融化的雪水就在地毯上蜿蜒出深色痕迹，像极了他们在秘境中初次相见时刻下的誓言。当他踏入浴池时，傅雯忽然翻身将他压在池边，玫瑰花瓣沾满他发间冰晶。

“现在该我问了。”傅雯指尖划过他胸膛，“这几个月，可想我想得夜不能寐？”李柏笙的掌心贴上她后腰，感受到她皮肤上细密的水珠，“何止夜不能寐。”他咬住她耳垂，声音沙哑得像浸了蜜的丝缎，“昼夜皆被思念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