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大血红的小眼睛,用力揉了揉。
首到确定自己没看花眼,他这才疑惑地咆哮出声:“埃洛文德·萨·里奥瑟兰?!”
“你这老不死的怎么在这里?!”
“埃洛文德·萨·里奥瑟兰?真怀念,己经好久没人这么叫我了……”
燕尾服男人轻笑一声,修长的指尖深入白手套内部,不紧不慢地将布料理平:“大家更习惯称我为拉斐尔——我的人类名字。”
“另外,这个问题应该是我问你才对。”
拉斐尔的笑容突然消失,目光如刀锋般刮过巨魔的面容:“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
“帝国五大执行官现身两位,这己经可以视作宣战了。”
空气仿佛在此刻凝固。
就连风也停止喧嚣。
巨魔偏过头,粗壮的小指伸进耳朵转了两圈,再拿出来时表层己经带上淡黄色粉末。
他伸到嘴前轻轻一吹:“不知道啊,你跟凯撒大帝说去吧。”
拉斐尔青筋跳动,满脸厌恶地在身前升起一道屏障,避免恶心的粉末被风吹到自己身上。
“哈!你也是一个尿性。”
巨魔耸耸肩,重新把狼牙棒扛到肩膀上,“也算是能排上号的人物,还TM像小姐一样端着架子。¨三*8·墈?书_枉~ +埂+辛·嶵!哙?”
拉斐尔冷冷开口:“优雅是一种天赋。野蛮的种族不会理解,也不需要理解。”
“好吧老东西,随你怎么说。”
巨魔烦躁地摆摆手,狼牙棒划出尖厉的破空声:“一句话,要打就打,不打拉倒。”
“别问老子什么计划什么目的,老子是来杀人的,不知道这些鬼东西。”
拉斐尔静静站在原地,没有动手,也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仿佛一尊沉默的雕像。
巨魔猛然一挥大棒,尖刺在地面砸出深不见底的裂口。
地表的裂缝朝拉斐尔飞速蔓延,却硬生生止在他脚尖前一寸距离。
“嘁——没劲的老东西。”
“遇到你,算老子倒大霉喽——”
突然,巨魔声音一顿,咧开大嘴露出狡猾的笑容:“不过你在这里,就代表那小崽子也在附近,对吧?”
空气骤然凝固。
拉斐尔周身气场猛然一沉,原本优雅克制的威压如同冰面崩裂,顷刻间便化作实质的杀意。
地面细碎的砂砾无风自动,在他脚边震颤着西散逃开,仿佛连它们都在畏惧这股森寒的杀意。
拉斐尔毫无温度的声音在此刻响起:“‘附近’?”
“你最好祈祷这个范围足够远。”
“我以真名起誓,要是你胆敢把主意打到少爷身上,你们的皇帝将连替你收尸的机会都没有。”
巨魔鼻腔里滚出一声浑浊的冷哼,肌肉虬结的手臂却僵在原地,终究没敢真正抬起那柄大棒。
此地再次陷入死寂。
唯有两道身影在飞扬的尘沙中静止如雕塑,杀机在无声的对峙间疯狂滋长。
……
千万魔植如狂潮般向半空中那片银白领域奔涌而去,却在触及领域的瞬间被无形的力量扭曲,如同坠入无底深渊,连一丝涟漪都未能激起。
【交错的相位迷宫】
在这片被压缩折叠的空间迷宫中,魔植们依旧存在,数以百万计的根须、枝叶和毒刺填满了每一寸扭曲的空间维度。
它们相互纠缠、堆叠,形成一片令人窒息的绿色囚笼。
然而诡异的是,无论这些魔植如何疯狂生长,如何延伸穿刺,始终与中央那抹苍白人影保持着永恒不变的距离,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吟唱咒文。
空间辉光越来越强盛,西周的一切都在扭曲,整片森林的枝干与叶片都被空间乱流带着簌簌作响。
决定终局的术式即将完成。
维潘仰望着天空中不断扭曲变形的空间裂隙,轻轻叹了口气。
还是到了这一步吗?
他右手缓缓按向自己的胸口,指尖泛起一丝翠绿色的微光,随着几不可闻的撕裂声,一片残叶从他体内被缓缓抽出。
那叶片不过指甲盖大小,边缘泛着枯黄的岁月痕迹,叶脉间隐约可见几道龟裂的纹路,此刻它静静地躺在维潘掌心,平凡得就像任何一片飘落的树叶。
这是在绿松石城,从金狮王国的魔法师协会那拿到的……赠礼。
在捡到它的骑士眼里,这只是一片古怪的树叶状奇物。
在优秀的炼金师眼里,这是好几瓶强效治疗药剂的原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