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拿起又放下。
段临渊己经签好了名,日期是今天。旁边放着一支钢笔,笔帽还没盖上。
沐昭时拿起协议书,发现下面还压着一张照片
她和段临渊的结婚照。
...
放下照片,她继续吃完了晚餐,然后上楼准备洗澡。
经过段临渊的书房时,听到里面传来轻微的键盘敲击声。
门缝下透出一线光亮,显示他确实在家,却刻意避开与她碰面。
…
洗完澡出来,沐昭时发现卧室门口放着一杯温牛奶和一小碟饼干。
没有纸条,但她知道这是段临渊的手笔.
喝了一口牛奶,沐昭时垂眸思绪放空喉,像是己经做好了决定。
她下楼来到厨房,煮了一杯洋甘菊茶,加了一勺蜂蜜,然后轻轻敲响了书房的门。
里面瞬间安静下来,接着是椅子急促挪动的声音。
门开了,段临渊站在门口,衬衫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他的眼睛通红,眼下是浓重的青黑,显然很久没睡了。
"昭昭?"他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需要什么吗?"
沐昭时递上茶杯:"安神茶。你看起来需要睡眠。"
段临渊愣住了,手悬在半空,不敢接过杯子,仿佛那是什么易碎的珍宝。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眼中闪过无数情绪。
震惊、怀疑、希望,最后是小心翼翼的喜悦。
"给...给我的?"
他轻声问,声音脆弱得不像话。
沐昭时点头:"趁热喝。"
段临渊双手接过茶杯,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立刻像触电般缩了一下,差点打翻茶。
他低头看着杯中晃动的液体,睫毛在脸上投下细小的阴影。
"谢谢。"他低声说,声音哽咽,"我...我很抱歉...为一切..."
沐昭时没有回应,只是转身走向卧室。但走了几步,她停下来,回头说:"明天早餐我想吃煎蛋。"
段临渊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被赋予了生存的意义。
"好!"他急切地答应,"要溏心的还是全熟的?配番茄还是蘑菇?吐司要全麦的还是..."
"随你。"沐昭时打断他,却在关门前补了一句,"别太早叫醒我。"
段临渊站在原地,捧着那杯茶,脸上的表情像是被救赎的罪人。
这个画面在沐昭时脑海中挥之不去,首到她躺在床上闭眼准备睡觉。
半夜,沐昭时被轻微的响动惊醒。
她睁开眼,看到卧室门缝下有一道影子。
有人正跪在外面。没有声音,只有偶尔传来的细微抽泣。
段临渊。
她应该感到恐惧或愤怒的。
但奇怪的是,什么都没有。
...
清晨,沐昭时起床后发现门外的地板上留着几个烟蒂和一杯己经冷掉的咖啡。
看着地上的烟蒂,少女皱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
段临渊显然整晚都守在她门外。
下楼时,早餐己经准备好了。
段临渊站在厨房里,背对着她忙碌,肩膀的线条紧绷着。
"早。"沐昭时开口道。
段临渊猛地转身,眼中闪过惊喜:"早...早上好!"他结结巴巴地说,"睡得好吗?"
沐昭时没有拆穿他守夜的事,只是点点头:"嗯。"
段临渊立刻像个得到表扬的孩子般笑了起来,眼角的泪痣在晨光中格外明显。
他小心翼翼地将早餐端到她面前,然后退到一旁,似乎不敢与她同桌。
"你不吃?"沐昭时问。
"我...我等会儿。"段临渊低声说,眼神飘忽。
沐昭时知道他在撒谎,但她没有拆穿,只是安静地吃完了早餐。
"我今天要整理一下衣帽间。"她放下叉子说。
段临渊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但很快又强迫自己放松:"好...需要帮忙吗?"
他在害怕。
沐昭时意识到。
"整理衣帽间"听起来像是准备离开的前奏。
而段临渊的反应告诉她,那份离婚协议书可能也是个测试。
"不用。"她简短地回答,然后上楼去了衣帽间。
关上门,沐昭时开始翻找可能触发记忆的物品。
...没过多久。
"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