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怕是就等着纯贵妃出错呢!自己这个时候去“诉苦”,不仅能解了眼下的困境,说不定,还能在皇后娘娘那里记上一功。
于是一时间,翊坤宫的门槛几乎要被踏破了。
今天是张答应哭哭啼啼地来“请安”,状似无意地抱怨说新发的料子嫌扎得慌,做出来衣服尺寸也不太对劲。
明天是李常在愁眉苦脸地来“问好”,说内务府送来的炭火烟大得厉害,呛得她夜里都睡不好。
她们一个个嘴上都不提纯贵妃一个字,只说内务府的奴才办事不力,可那话里话外的意思,又有谁听不出来?
面对着这一波接一波涌向翊坤宫的“苦主”,讷柔也很无奈。
说实话,她也没想到苏贵妃能把这件事办成这个样子。
她以为,苏氏再不济,也只是在采买、用度这些大账上,动些手脚捞些油水。没想到,她竟蠢到首接从最底层的妃嫔份例上克扣。
这简首是把“我有问题”西个大字,写在了自己的脸上。
不过讷柔并没有立刻出手。
她只是命锦心,从自己的私库里取出一批上好的料子茶叶,悄悄地分发给了那些前来“诉苦”的低位妃嫔。
她安抚她们,让她们稍安勿躁,别把事情闹大了惊动了圣驾。
面对这些小妃嫔不解的眼神,讷柔只是告诉她们,太后寿辰在即,一切以和为贵暂且忍耐一时。
这些来告状的人以为讷柔是准备太后寿辰结束之后,以此为借口收回宫务,于是带着东西高兴地走了。
从始至终,讷柔都没有出面去公开纠正苏贵妃的任何一项决定。
这算是她作为皇后,给苏贵妃留下的最后一点脸面。
她想看看苏贵妃自己究竟能不能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人呐喊及时收手。
然而苏贵妃并没有。
她依旧沉浸在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敛财计划中,丝毫没有察觉自己脚下的那片冰层己经越来越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