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着他的脸，也不管自己白皙的手指上被染上黑灰。

她随意的坐在他的身边，感觉到温热的眼泪滑过自己手指的触感，沈九离声音里都是无奈“还是一样爱哭。”

“九离，我是不是，不适合做丹师？”郁小可神情落寞，声音低低的，如受伤小兽的悲鸣一般。

沈九离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他知道郁小可的悲伤，做为丹城城主的儿子，却不会炼丹，不管他如何努力，每天都炼丹，依旧不停的炸炉，就算没日没夜的炼丹，他依旧没有办法炼出一个丹药。

努力过，却做不到，这样的痛苦，比不努力做不到，更加的让人无法接受。

如果他没有努力过，也容易接受。

可是，他一天天的，日复一日的炼丹，每天几乎都呆在丹房里，依旧没有办法做到，那种无能为力的挫败感更加能击溃人的心理。

见沈九离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一地的狼藉，给他擦干脸上的眼泪，停顿了好大一会儿之后才开口道“我学会炼丹了。”

“九离。”郁小可整个人都崩溃了，又急又气又难过的眼泪首流，他也不控制了，反正，他在九离面前，是一点儿形象都没有的。

自己多么狼狈的模样她都见过，也不多这一次了。

九离可真会气人，专找人的痛处来，不知道他怎么也炼不出来丹药吗？竟然还和他说，她会炼丹。

这就是在他的伤口，刀口上再狠狠的来上一刀啊，九离，太坏了，歹毒极了。

沈九离无奈，笑道“你在炼辟谷丹，我炼给你看好不好？”

“我……”郁小可眼泪首流，也不擦，就那么期期艾艾如小可怜一样的看着沈九离，俊美的脸上，嘴一撇，委屈的哼哼道“十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