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能一样,当时公主是被构陷。”织星不以为意。
褚非羽笑了笑。
这也是褚非羽佩服淑太妃的地方。
让淑妃效仿她曾经的行为,也会是景淮渊不会重处的一个顾虑。
否则,不管缘由为何,但终归是相同的行径,一个有意纵容,一个着意重处,景淮渊难免被质疑太过偏私。
旧事重提,也不利于现下褚非羽的名声。
但这在褚非羽眼中却不是什么大问题,她低头吩咐赵百顺:“你盯着点,如若宫里真的开始有所议论,就将风向往我当时怒斥皇后的事情上引。”
她就不信,到时候皇后能坐视不理。
一旦皇后在意,她再引导一番,与皇后唱个姐妹情深,绝无此事的戏码。
再在宫里散播一下她曾经的仁善之举,比如她曾经极为照拂许氏,只是许氏不仅不知恩图报,还构陷于她。
就是如此,西皇子也平安降生。
她怎么不够宽仁呢。
自然,也要宣扬一下许氏死的蹊跷,将她的死因若隐若现的往自己身上引一下。
以免有人真觉得她是个好欺负的。
这一套公关下来。
不管众人心里信不信,但在明面上,当日的事,就会成为一桩年代久远、以讹传讹的轶闻。
至于东宫旧人。
谁会为此事,为许氏,为苏氏,冒同时得罪她与皇后的风险。
想到这,褚非羽叹口气。
洗白就是这么容易。
唯一让她不满的是,这样一来,许氏的死,她就为景淮渊背黑锅了。
不过利大于弊,便暂且忍了吧。
这连串的思绪想下来,轿辇也停在了披芳阁外。
一踏进院落,褚非羽就见不大的院子呜啦啦的跪了一地的宫人。
不用想,必定是淑妃与顾美人的宫人。
一方帮着自家主子为非作歹,一方没护好自家主子周全。
对他们而言,一顿罚是逃不了的了。
所以说,宫里的争端,自来结局都会是要见血的。
只不过是见谁的血而己。
毕竟,时下,血也分高贵卑贱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