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景淮渊拉着褚非羽的手将她拉至自己腿上,方才说道:“朕不在的这些日子,宫里的事你都不要管,只是必要时,看顾下顾美人。?求?书′帮/ ¨首?发-”
顾美人的名字一入耳,褚非羽便对景淮渊此次出宫的缘由有了猜测。
显然,景淮渊也知,此刻褚非羽大概己经明了个七七八八,也没打算隐瞒。
他掌心抚弄着褚非羽的腰肢,声音放的很轻:“前些日,顾副将私自逃离西南,朕得知消息时,他己经被谢侯拦截在禹州城境内。”
“他死了?”褚非羽惊诧。
她倒不是惊诧于顾副将的死活。
而是纳闷。
听景淮渊这话里的意思,顾副将逃离戍守之地,谢侯却并未上禀,而是自己私自去拦截。
这由不得褚非羽不惊诧,这说明,顾副将手里掌握的谢侯罪证,足以让谢侯铤而走险到如此地步。
那至少,会是抄家灭门的罪过。
“没有,幸而被禹州城将领所救。”景淮渊声线低沉,“只是,禹州毕竟离盛京还有段距离。禹州城军中也有谢侯的旧僚,对顾副将而言不是稳妥之地。”
“朕只能将顾副将私自逃离之事公诸于众,下旨命禹州城官员务必将他全须全尾的押解入城问罪,好能以儆效尤。”
褚非羽抿抿唇,这样一来,是能够最大限度的保住顾副将的性命。/r+u\w!e+n¢.·n+e,t′
但是,也几乎是与谢侯明牌了。
给这种久驻一方的大将降罪,出其不意自然是最好的法子。
但是就算明牌。
褚非羽想不出,谢侯除了尽力设法除去顾副将,先渡过眼前危机,再做计较外,还能做些什么?
还是那话,造反是不可能的事。
没人会赔上身家性命跟着你以卵击石。
再言之,西南也不可能完全是谢侯的一言堂。
必定也有他的政敌,也有想要取而代之,甚至重新洗牌西南军中形势之人。
想到政敌,褚非羽突然想到祥充媛的父亲,她父亲不就在西南重郡做郡守。
此事,难道他就不曾做些什么?
但褚非羽却并未问出口,因为她很快就想通其中关节。
这消息想来就是白郡守传回来的,想来,顾副将能顺利逃出西南,也有白郡守相助。
白郡守不能藏匿顾副将,离谢侯太近,恐难以保住顾副将。
褚非羽现在想不明白的是,这与景淮渊出宫有什么关联。
他只要一边下旨将人押回盛京,若想要保险起见,再派人随行保护顾副将,只在宫中等着顾副将便是。
主要他下了明旨,禹州城的官员就必然要尽全力保住顾副将,否则便是严重失职。+如\文`网? ,更?新+最-全`
谢侯就是能力再大,对上圣旨,又不是在他能管控的地盘,想成事也是千难万难。
她这疑虑刚起,景淮渊便给她解惑:“没见到顾副将,拿到他手中的罪证,朕便只能下旨问罪谢侯隐瞒不报,让他回京来领罪。谢侯必然知晓,只要朕见到顾副将,他这一入京便难逃一死。”
褚非羽听出这话的意思,是怕谢侯狗急跳墙。
“他敢吗?”褚非羽是不信的,除非谢侯是个愚钝的。
皇权至上的时代,又不是乱世,朝堂也安稳,不管谢侯做什么,都无疑是为自己的罪名雪上加霜。
“在西南,他自然做不了什么。”景淮渊没说谢侯敢不敢。
而是首接下定论,谢侯在西南做不了什么。
这就是景淮渊有把握,西南不会乱。
褚非羽稍稍松下肩头,只要西南不乱,谢侯能造成的朝堂动乱就很有限。
“那你出宫做什么?”一停滞,褚非羽揽上他的肩头:“还是宫里安全。”
景淮渊笑了。
不是笑褚非羽的关心,而是笑褚非羽也会关心则乱。
“就是朕站在他面前,他还敢做什么不成?”景淮渊话说的很有气势:“对朕而言,大邺的任何地方,都是安全的。”
褚非羽撇撇嘴,他还挺自信。
“朕出宫,是要去往京郊大营,在那里先行见一见顾副将。”景淮渊摸把她的脸。
褚非羽将头靠在他颈窝。未再发一言。
因这话说的不详不尽,里面必然还有内情。
只是想来与后宫无关,景淮渊便未透露。
景淮渊手掌在她轻薄的背脊摩挲,声音里也裹上了柔意:“你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