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爷俩就会集体被褚非羽扣帽子。
但事与愿违,翙儿最终宠幸了景淮渊。
他爬到景淮渊身前,坐起身子,咧着嘴笑的眉眼弯弯朝景淮渊伸出手臂。
景淮渊总不能让自家儿子伤心吧?
再说,小孩子手臂伸久了多累。
便抱过翙儿,扭头对褚非羽笑道:“翙儿越来越沉了,他这是怕累着你,你看他多疼你。”
褚非羽翻了白眼,伸手扯扯翙儿挂着奶膘的小脸,夹着嗓子说坏话:“近墨者黑,你是不是染上你爹的逻辑思维了?”
“木~嘛~”翙儿答非所问。
“就是就是,”景淮渊再次表现他婴语八级的才能,对翙儿道:“咱们才不蠢。”
褚非羽在一旁不屑哼笑:“还不蠢呢?明明日常我与他相处时间更长,他不想着讨好我,却讨好你这个定点打卡的爹。”
景淮渊虽不知什么是打卡。
但是结合定点,再联系语境,也大概能猜出个七七八八。
想明白后,随之而来的是种成就感。
瞧瞧,还真是他儿子。
就是定点打卡,他儿子也喜欢他。
可这成就感被他深深藏起来,不敢在褚非羽面前表露出来。
他轻皱起眉头,语气也稍显严厉的训斥起翙儿:“虽说你心疼你娘是孝顺,可是做事也太不周全了,怎么能不考虑你娘的心情呢,也就是你娘心胸开阔,不与你计较,否则你还怎么在她手下讨生活。”
褚非羽朝着屋顶翻了个白眼。
这是在训翙儿?
她看眼翙儿,冷哼一声:“我还是离你俩远点,以免也变蠢了。”
言罢,便出了门,只留下父子俩默默目送着她。
待褚非羽的身影消失在屋门。
景淮渊放低声音,教唆着翙儿:“下次你先去找你娘,等你娘抱不住你了,爹爹一边假装吓到,一边假装怨怪你累到你娘,顺势再接过你,记住了?”
翙儿抓着景淮渊的衣襟挺动着身子:“嗯~呀~”
景淮渊知晓他的意图,却紧紧抱住他,低声与他分析起形势:“知道,知道,你娘不会真的苛待你,可你想想,你的俸银都在你娘那里呢……”
翙儿充耳不闻,一心只想着骑大马或者坐轿辇。
景淮渊没法,最后只能带着翙儿出门坐轿辇。
一般翙儿的路线,就是在羽霄宫与朔章宫之间来回往返。
可今日,轿辇刚到朔章宫外,景淮渊便见徐侍中、闵中书与肖尚书恰好往这而来。
无紧急事件,这些官员是不会下午来求见皇上的。
更何况是三人一起求见。
因此,景淮渊不敢耽搁,首接抱着翙儿进了朔章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