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
到底是敬重皇后,还是在借侍疾的机会邀宠。
淑妃本还真打算留下。
皇上就是留在毓徳宫,为免过了病气,也不可能与皇后宿在一处。
她若留下,作为嫔妃,顺理成章就能伺候皇上就寝。
就是不能侍寝,能多说几句话也是好的。
可是就在她要开口的时候,身后的白芩揪下她的衣袖,轻声道:“二公主最不爱吃汤药。”
淑妃立时打住了这个念头。
她可不想将病气过给二公主。
不管后宫对于皇后那晚的病作何想。
皇上都是下了定论的。
就是有想法,也只能憋在心里。
因此,皇后修养半月有余,再次恢复晨起请安时,众人的话题多围绕着太子的至孝打转。
不过也是太子给了众人可发挥的余地。
皇后病的第二日,太子就求了景淮渊的恩典,能随意去探望皇后。
自此,不管中午还是傍晚,太子一下学,便往毓徳宫去,侍奉皇后进膳用药。
太子的至孝也算是宫里有目共睹的。
褚非羽坐在其中,听着众人对太子的一句句夸赞,看皇后笑的满面春风。
皇后怎能不开怀。
太子落得一个至孝的贤名,也能体现皇后教子有方。
褚非羽心里却突然有些唏嘘。
世人总是追逐着贤名,将其视为立身的圭臬。
可贤名,何尝不是一道枷锁。
它会胁迫着人矫情饰行,藏起本真。
当被贤名牵掣之后,再难随性笑骂。
只要半分疏失,偶有流露的倦怠,便前功尽弃。
思及此,褚非羽想到景淮渊。
大概,他是将羽霄宫,当作卸面具的化妆间吧。
不过……
这并无不好。
有东西想,时间便过的极快。
褚非羽今日来,本是想要看看丁容华对皇后的态度,对众人话里话外暗藏嘲讽的应对。
出乎她所料,丁容华竟然还算是能沉住气,并未失了分寸。
丁容华沉得住气,却有人沉不住气了。
刚出了毓徳宫,褚非羽坐上软轿感觉刚走了一半。
就听织星在轿外回禀,有人一首跟在她的软轿后。
且并不是同路之人,明显是想要见褚非羽。
褚非羽想了想,吩咐停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