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进献剑舞,景淮渊必定事先便知晓。
这蒲犁公主又如此巧合的第一个站出来。
褚非羽猜测,必然是安王提点过蒲犁使团。
安王的话,蒲犁使团就是不会尽信,但怎么也不能得罪这位皇上的胞弟。
果然,安王接下来的举动就印证了褚非羽的猜测。
“女子习武,本就不合礼法,因此嫔妾未敢言。”
丁容华这话音刚在大殿中响起,安王便兴致勃勃提议:“容华嫂嫂竟然会武学,不知会不会剑舞?可否让臣弟一睹?”
丁容华却被安王这声嫂嫂弄的脸色一红,未接这话。
褚非羽看眼安王,又扫了眼景淮渊。
这兄弟俩,实则相貌上并不相似。
只嘴有些像。
但心却是一样的黑。
他这提议本实足的失范。
主要你一个臣弟,却提议皇上的小老婆给你表演才艺。
往严格里说,就是对这位小老婆的轻视。
可他偏偏又加上一个不合规矩的称呼。
一下子就淡化了这份狎视。
就这片刻的功夫,安王自觉失言,向着皇上拱手道:“臣弟逾矩了,只是方才观公主剑舞意犹未尽,才一时失了分寸。”
“无妨,”景淮渊摆摆手,语气十分的亲近:“别说是你,朕也忍不住想一睹丁容华风采。”
接下来的事就变得理所当然起来。
诚然,这份理所当然只是在丁容华的视角里。
在各国使臣与朝臣眼中。
你丁容华在今晚非要阐明你会武,引起安王与皇上的好奇心,顺势献艺与蒲犁公主较高低。
就是缺乏一位嫔妃该有的格局。
丁容华此刻想不到这么多,她只想着加深自己的人设。
巩固自己的恩宠。
她也自信,能将蒲犁公主比下去。
这倒不是她盲目的自信,待丁容华一套剑舞结束。
即便是褚非羽这个外行人,也明显看出蒲犁公主与丁容华之间的差距。
此等差距最高兴的莫过于景淮渊。
他顺理成章的称赞一番丁容华后,欣赏愉悦之下恩宠丁容华坐在他身边伺候。
卓勤赶忙在景淮渊座椅左后方添置一把椅子,方便丁容华伺候皇上。
事情到这里,褚非羽对后面的发展就失去了兴趣。
后面必定是,景淮渊今晚的视线心思都被丁容华占据。
对那些和亲公主都兴致缺缺。
甚至决定要不要收进后宫前,还要与丁容华悄声闲聊几句,或夸赞几句和亲公主,或催生丁容华的膨胀心。
总归,褚非羽相信 ,丁容华表演剑舞,与蒲犁公主争锋,开了这个头,景淮渊自然有法子让进宫的和亲公主,在今晚就对丁容华心存芥蒂。
褚非羽失去了兴趣,打算去朔章宫见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