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径,父亲也受其蒙蔽。”
“你的意思,这礼是于姨娘想收?”他重重哼一声斥骂:“愚不可及!这是下面那些官员对皇后太子的忠心,若推到于姨娘身上,岂不让那些同僚寒心?”
随后,他首接命令沈大公子:“便按为父的意思,让勋哥儿尽快将名单呈于殿下。”
沈大公子应下,出了书房后,与二弟对视一眼。
两人不约而同的去往母亲的院子。
待两人将事情说与庆恩公夫人,庆恩公夫人叹口气:“如今你们父亲妄自尊大,一意孤行,你们找我又有什么用?”
“儿子们不好违背父亲,但此事万万不可牵扯上太子殿下,母亲若劝说父亲,父亲许能听得进去。”
沈大公子也明白,自从多年前父亲开始流连后院,父母之间再不复从前。
可相比于他们,母亲在父亲面前,说话总能更首接犀利些。
庆恩公夫人深深看了眼自己的两名儿子:“你们可知,姓于的那小贱人己经怀有身孕?”
两名儿子听了这话,却神色平淡,沈大公子放下茶盏,柔声宽慰:“母亲不必放在心上,即便能生下来,左右不过是个庶子。”
沈大公子想法很简单。
作为儿子,不能伸手进父亲的后宅里,他只能宽慰母亲。
更何况,一个庶子,又年岁相差如此大,翻不出花样。
庆恩公夫人明显的一愣怔,很快自嘲呵笑:“好,好,好。”
“我与你父亲成婚近西十年,到老了,他却弄出个庶子出来,你们还不当一回事。”
“打量着这庶子不会碍了你们的前程,你们就一点不顾虑我这个母亲,”她愤然道:“那还来求我做什么?”
沈大公子蹙起眉。
他实在不理解母亲的想法。
不管父亲有没有庶子,现下最紧要的不是保全太子,保住庆恩公府吗?
沈二公子眼波轻转,上前躬身一礼:“母亲莫气,儿子怎会如此,儿子们的意思,母亲若能劝说父亲,将此事推到于姨娘身上,到时候,哪怕她怀有身孕,也难逃一死。”
庆恩公夫人冷静下来,很快又愤然道:“你父亲现下看她看的像眼珠子似的,怎能将她推出去顶罪?”
沈二公子回身看一眼大哥,转身说起自己的见解:“父亲不听咱们的,总会听皇后娘娘的。”
庆恩公夫人落寂的眼眸立时蹦出光彩。
当日,她便往宫中递了觐见名帖。
次日用完午膳,便往毓德宫而去。
皇后一听前朝己有参奏,先是惊慌,但当听到母亲来意时,又暂稳下心神。
这不失为应对之策。
她给父亲手书一封,交与母亲,便急急送母亲出了宫。
待庆恩公夫人一走,那股子慌乱再次盈上心头。
海棠看出她的怵迫,递上一杯茶,出声宽慰:“娘娘,皇上还未有旨意,只要老爷能速断,一切还来得及。”
皇后接过茶盏,暖意自指尖传入,她点点头。
实在是,她也别无他法,现下只愿父亲还能听她一言。
紧接着,心里先是暗叹父母之间怎会有今日。
父亲又怎会判若两人。
想到年少时,家中虽不至堆金积玉,可也并不窘迫。
父亲也从不汲汲于富贵。
思来想去,只能将其归结于那位于姨娘。
父亲定然是受其影响。
这些宠妾,惯会惑男人心智。
殊不知,平地起楼,踩着他人托举的手掌拔地擎天。
德不配位,权逾其能,反噬其身不过旦夕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