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宠嘛。
还为她分忧?
褚非羽差点嗤笑出声。
她不愿得罪景淮渊,凭什么觉得,她会替她得罪?
褚非羽拿起桌上酒卮,轻浅一笑:“娘娘统领后宫,臣妾才能整日里悠闲度日,不敢承娘娘一句分忧。若说侍奉皇上,那是我们这些嫔妃的职责,更不敢说是在为娘娘分忧。”
皇后不知有没有领会,只笑着点头后一饮而尽。
只她转身前,却发现,织星随后为褚非羽斟的仿若不是酒,而是玫瑰露。
皇后知晓,褚非羽是有些酒量的,也爱饮酒。
但她也并未放在心上,只想着,景贵妃不愿,那便等年节时母亲进宫与她商量商量。
皇后的母亲现下也己经不可同日而语。
己经是庆恩公夫人。
可同样的,他的夫君也己经成为了庆恩公。
初六宫里嫔妃母家进宫的日子。
皇后本想对着母亲好好谈论下这一年宫里的情形,再顺便请教下母亲。
却不想,先听了母亲的一肚子苦水。
说起来,也不是大事。
无非是随着皇后、太子的册封,沈家也跟着水涨船高。
自然有人会着意奉迎巴结。
针对的主要目标,必然是庆恩公。
巴结男人,不过是权、财、色三种。
权,那是皇上才有的权力。
只能从另两种着手。
因此,庆恩公断断续续,收到了旁人送的几房小妾。
其中不乏姿容绮丽,诗书俱佳,纤柔婉约的扬州瘦马。
庆恩公的理由也很正当。
总不好驳人好意。
可庆恩公夫人气恼的是。
收便收了,完全可以放在后院养着。
庆恩公何必非要去睡。
皇后听闻后,却也不似自家母亲一般悲愤。
多年的后宫生活加之与宗亲官宦女眷的交往,己经让她明白,自家父亲母亲之前那般的恩爱,才是世间难求。
但凡有点家底的人家。
哪名男子不是妻妾成群。
民间或能一夫一妻。
可那是没办法,穷的纳不起妾。
但让自家母亲这么一哭诉。
皇后也只能劝慰,再答应母亲会去信一封劝说父亲。
可也没了与母亲请教的心思。
想着,等过了年节,若皇上还是只宠着景贵妃,她再行劝谏。
让她松口气的是,年节一过,皇上便召了一位宝林侍寝。
虽说接下来一个月,皇上绝大多数时候还是去羽霄宫。
但好歹,这中间,是有宠幸旁人的。
只她这口气还没完全松下,一个消息打的她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