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首观的感受。
景淮渊对准的便是此类贪官。
起因便是有位御史收到一封揭帖,其中摞列出南方某郡郡守的贪墨证据。
巧合的是,这位御史便是出身此郡。
幼时受同乡资助恩惠,寒窗苦读,金榜题名,方得今日。
对于家乡百姓,怀揣着感激之心。
那这揭贴,自然便到了景淮渊手中。
但总归只是揭帖,也不能就此便坐实罪名。
更何况,能做到郡守,怎会朝中无人。
对于这揭帖是否为诬告,朝堂上且争了一阵子。
诚然,皇上也可首接召这郡守来问询。
但景淮渊却并未如此,而是派出廉访使去考察核实。
这一行廉访使多为曾经的东宫属官。
若此案坐实,这便是他们仕途上的一笔政绩。
这倒并未令人意外。
新皇想要扶持自己人嘛。
可出乎预料的是,正使却是曾经的白侍读。
白婕妤的父亲。
按理说,正使职位,怎么也该是高品阶的朝臣。
命他担任此职位,不说朝臣,便是那些东宫属官,也未必心悦臣服。
再者,他一下子从犄角旮旯窜出来,一出来便担任要职,难免惹人眼。
不服气怎么办,想法子搞你呗。
即便皇上再想用你,也总不能公然包庇你。
可恰在此事之前几日,白婕妤被诊出一月身孕。
得,这下,即便想搞白侍读,也不能太过激进。
毕竟,人家不是毫无倚仗,有个怀孕的宫妃女儿呢。
对于白家父女,前朝心思不论,后宫里众人也是心思各异。
对此,褚非羽只想着,从揭帖到如今。
如此长时间,那郡守恐怕屁股都洗了八遍了。
这白侍读的活可不轻松。
可若做好了,那可就真的要踏上青云了。
至于白婕妤,褚非羽的注意力却在韩美人,也不知她会否有所行动。
但她打算静观其变。
其余人中,最愤懑的却是谢妃。
自从进宫以来,这近一年里,除了皇后与景贵妃外,她与白婕妤算是承宠最多的。
相比起来,她还比白婕妤多两次。
怎么就让白婕妤捷足先登。
但她除了气自己不争气,再一碗碗的喝补药,也别无他法。
殊兰宫偏殿里的白婕妤也知她这胎或会遭人嫉妒。
她思忖半日,觉得最好的办法,便是让皇上重视她这一胎。
最不济,也要让人看到皇上的重视,投鼠忌器。
可该如何行事?
于是,在一个深秋的寂夜,本留宿谢妃皎月宫的皇上,听闻白婕妤动了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