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在写些什么。
谁知,她写着写着,竟比批阅奏折的景淮渊还要投入。
景淮渊批完几摞,抬头一看,褚非羽正埋头奋笔疾书。
首到笔下纸张被景淮渊抽走,笔锋在纸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墨痕,褚非羽方回神抬起头。
景淮渊拿着那纸很快看完,又去拿她写完后放在一旁的纸,从第一张开始看。
看完后,半阖眸子看坐着的褚非羽。
最后,自鼻中发出一声闷嗤。
褚非羽趁着这功夫,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纸:“这只是大纲,待我写成话本再给你看。”
“好气死朕?”景淮渊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
“不是啊~”褚非羽很无辜,“让你给我润润色嘛!你诏书写的不错,写话本肯定小菜一碟。”
景淮渊绕过小案,去拍她的后脑勺:“你编排朕的野史,让孤朕你润色?”
哪个皇帝在民间没有点野史。
可他从未想过,他的第一份野史,会出自自己贵妃之手。
“这怎么能是你的野史?”褚非羽一脸的疑惑:“我写的明明是徽王的野史啊。徽王是主角。”
“可你这话本里,徽王是与朕的后妃两情相悦,无法相守,相思难抑,才欲对朕不利。难道没涉及朕?”
“可你只是男二号啊~”褚非羽狡辩。
绿帽男二号!
“再说,不止涉及你,”褚非羽扣指敲向纸张:“我还是女二号呢。”
景淮渊瞥一眼那纸张,哼道:“哼,你这女二号还挺好心,多次设法拖住朕,帮两人私会。”
褚非羽开心起来:“你也觉得这人设不错吧?”
“是不错,”景淮渊俯身,恶狠狠捏把她的腰:“贵妃娘娘可真是一声姐妹大过天。”
“好说,”褚非羽一挥手,“同为女子,总要惺惺相惜嘛!”
景淮渊胸口起伏,就那么俯身,首勾勾用眼神谴责。
久久,他吸口气,拉起褚非羽,行至书案前,抽出一张纸,又把笔杆塞进她手中后方道:“贵妃娘娘既然如此有文采,又有相惜之心,便给秦太妃想个谥号。”
褚非羽一听便明白,这是谥号不愿交与礼部。
一方面,彰显对秦太妃的重视。
一方面,别是怕礼部的谥号取得太好吧?
褚非羽不满:“你又没给我发礼部官员的俸禄,我为何要想。”
“一个谥号,无需礼部,后宫拟定即可。”景淮渊一句话便化解。
褚非羽扭过头看他:“你是不是忘了你有个皇后?你这可不好,你这么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很怀疑你的用心。”
“什么用心?”景淮渊莫名其妙。
他有何用心要去挑拨她们的关系?
盼着后宫不宁吗?
褚非羽眼神在他脸上巡梭半晌,下了定论:“你肯定是盼着我们把后宫的水搅浑,好借机保护你的真爱。”
不知为何,景淮渊笑起来,他去捏褚非羽的脸:“朕的真爱?谁?”
褚非羽眼珠微转,笃定道:“陈美人。”
景淮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