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养老待遇提升一大截。

秦语梦一走，气氛比方才更加热烈起来。

褚非羽听到有人连“宝刀未老”、“万寿无疆”这种词都说出来了。

显见是喝多了。

她悄悄去拽景淮渊的袖子，低声问：“你知道秦岱国送的什么双修之法吗？”

景淮渊瞪她一眼：“什么双修！？那是养生之法。”

“哦，”褚非羽还懵懵的：“那你知道是什么养生之法吗？”

“你不需要，”景淮渊笑骂道：“祸害遗千年，你且有的活呢。”

“可你需要啊~”褚非羽呆呆看着他。

别蛊没养成，这位哥再英年早逝了。

景淮渊大概带了些酒意，眸底坠着温软，悄悄去抓她的手：“你不想二嫁了？”

褚非羽去瞪他：“什么二嫁！？我才不要二嫁。”

景淮渊捏捏她的手心，笑起来：“今日嘴上倒是不硬气了？”

褚非羽也笑起来：“我不嫁，我拿着嫁妆还有你的赏赐养小郎君。”

“你等着吧。”景淮渊甩开她的手，再次投入宴会热烈的气氛中。

这会儿褚非羽不懵了，开始回嘴道：“要说我祸害遗千年，那你能活万年。”

“嗯，所以你就别盼着养面首了。”景淮渊没好气，也不看她，话自齿间溢出。

他们两人说话的声音虽轻，但贺良娣却感觉一字字都钻入毛孔。

她曾经只当，太子喜欢褚良娣，不过因着她性情洒脱。

太子更为喜爱热烈首率的女子。

便如自己。

曾经是东宫里最率性无拘的那一个。

她不是没想过，或许，自己再大胆些、奔放些。

便能将褚良娣的光芒遮蔽下去。

无论怎样，她与太子相识更久，情意更浓。

可现下听来。

她与褚良娣是不同的。

她的率性除了天性使然，也多少存着迎合太子的心态在里面。

可褚良娣呢？

她好似丝毫不怕触怒太子，她毫无顾忌。

但自己能毫无顾忌吗？

她身后有三皇孙，有忠勇公府。

一个托举着她的来路，一个承载着她的去路。

她无法舍弃。

贺良娣的凄怆影响不到任何人。

宴会上的气氛依旧高昂。

即便气氛被烘托的再高昂。

实则，这个孩子真的可算是无关紧要。

谁也不会把嘉启帝的这个老年得子放心上。

只要波及不到朝堂的人与事，都不值得在场人在意。

自然，对秦语梦而言。

又是另一回事。

可谁也不会在意一位昭容心中所想。

还是年迈皇帝的昭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