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蕴深厚，据说白小姐就是其为母亲招揽来的。

而姜芳，其父倍受姜母宠爱，这些年来常常在神祠走动，与祭司女子关系匪浅。

神道，女巫，神秘莫测，超脱世俗王权之上。

也不知姜芳与巫祭一脉是什么关系？

总之，外人眼里，两人的实力在伯仲之间，难以看清谁胜谁负。

“为父打算好了，我们今夜就向姜芳投诚。”

投奔神道，倒是符合姬玖对男人的刻板印象。

父亲出身寒微，又辗转红楼谋生，平民百姓对神神鬼鬼一道最是虔诚。

“我知晓了，父亲大人。”

他其实没有话语权，服从便是。

阁楼很矮，双膝跪坐在枕头上，姜姬和闺中男子一般乖巧至极。

在沈青霞面前，不能太过异常，否则真有可能触发童姥所说的禁制。

“姜虞，你呢？”

三人品字相对而坐，姐姐还有没有表态。

父亲看她的眼神明显与自己不同，带着慈爱，甚至敬重。

女尊男卑，男儿未嫁从母，既嫁从妻，妻死从女，姜虞是他未来的依靠。

“我不同意。”

姜虞摇头，父亲黯然失色，当即想要站起，却又坐下了，咬牙问：

“虞儿，为何？莫非你还打算去练武？”

白小姐，非神道中人，是姜元涂山氏一脉的门客。

十年了，姜虞成为斩妖侍的梦始终未断绝。

姬玖默不作声，他眼神眯向姐姐腰间。

挂着一柄木刀，刀身上书‘斩妖’二字。

“百姓多妄死妖魔之口，神道祠堂闭门不出，唯有斩妖侍除妖救人。”

“拜神，有什么用。”

她年幼时学着青姨的样子，日日上香，祷告青璃上神，祈求百姓安居乐业，可丝毫没有用处。

甚至起了相反的效果，妖兽愈发猖獗。

那么多年来，姜虞第一次如此斩钉截铁，不愧是正道道尊转世，在立场方面一点都不歪。

父亲将怀中青蛟玉佩猛然砸地，那是被巫女开过光的护身符，平日视若珍宝。

无奈叹息一声，这个男人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既然女儿有了主意，那他只好以命相随。

“随你。”

姬玖将一切看在眼中，默不作声，男孩没有选择权，听从决断便是。

为了斩妖除魔吗？追随姜元恐怕是凄惨结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