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地，凡人饱受其害，为求得平安，当地王侯往往会祭祀上神，祈求护佑。

这些上神，有千面蜈蚣，血瞳饕餮，姜侯母供奉的是一只青璃?母蛟。

“青姨，姬子应该是在那棵老树下，我去喊他。”

一名粉雕的女孩从书房中走出，六岁稚龄的道尊己显异相，眉目如青莲凝露，眸底沉淀着与年龄不符的悲悯。

青姨见了不由为之一愣，在一众女娃中，唯独姜虞最是懂事。

小小年纪就喜欢往书房里钻，还会学着巫女的模样，跪在蒲团前，对着神像祷告。

可惜，她是贱婢所生不能得宠，那个男娃娃也是如此。

“姐姐，又是你来喊我的。”

见到便宜姐姐，姬玖假装恢复孩童心性，在地上逗弄蚂蚁。

“嗯，走吧。”

女孩生性冷淡，若非提前知晓，姬玖都怀疑对方是带着记忆重生。

走在姐姐身后，姬玖再次运转观气法。

眼里浮现惊艳，便宜姐姐气运惊人至极。

与周娼那等女子不同，不是一株稚嫩幼苗，她天生就有气运道果，还有百枚金叶。

而且还在飞速增长，枝叶与日俱增，姬玖不敢想象最终成熟阶段会诞出怎么的气运灵材。

童姥曾经说过，气运之女一旦踏入修行，便是天纵奇才，修为进境神速。

瑶池之主端坐霜天，是不出世的强者，她幼年时期开始就与众不同。

姜家食堂，小孩那一桌。

姜家嫡系，年龄超过十六岁，就会被分到独立的屋子。

当下，十六岁以下的孩童里，还剩九女一男，姜侯母生下姜虞，姜姬后便再也没有产子。

女性比例好高，虽说男婴体弱早夭折，可面对一群姐姐的眼光，姬玖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桌上吵吵嚷嚷，等到侍女端来餐车，大家都闭上了嘴巴。

每人桌前有一木盘，分餐而食。

“姜元，鱼腹一块。”

“姜芳，烧鸡一只。”

两女年纪和姜虞接近，早一年出生。

每人的食物并不相同，姜侯母虽是伯爵，掌管一方，可妖鬼肆虐民不聊生。

地主家也没有余粮食，加上她子女众多，每人能吃饱饭就己经不错了。

姜元姜芳多出的食物，乃是其正夫特意交代的添头。

至于姬玖和沈青霞的木碟上，只有豆汤一份，咸菜一撮，稀粥两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