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峥摸了一下自己疼得有些麻木的脸,“皇姐,你来了……”
明镜见他那没出息的样,“怎么?我不来你就准备天天这样要死不活的?”
夏峥踉跄着步子准备去捡地上的酒壶,“皇姐,你不明白,如萱是不一样的。§幻?想?姬÷ =首&发?”
明镜一脚将酒壶踢开,“不过是没得到她罢了。”
他皇弟更多的占有欲,这是他第一次在女子身上感觉到了失败罢了。
若苏如萱和他其他妃嫔一般,将他奉为神灵,夏峥的新鲜感又能持续多久呢?
夏峥止不住反驳,“不是的,不是的。”
如萱是第一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女子。
明镜抬眉,“是吗?你是真喜欢她?”
夏峥眼里满是红血丝,毋庸置疑道:“自然。”
“若你是真心喜欢,何不放她自由?”明镜找了把椅子坐下。
“不!她注定是朕的妃子。”夏峥声嘶力竭。
他不明白,喜欢就是要拥有,就是要日日见到。
不然那喜欢还有什么意义?
放她自由?怎么可能?
“她是一朵属于广阔天地的花儿,你将他囚在宫里注定是要枯萎的。”苏如萱连萧肃都能舍弃,足以看出她的决心了。
“宫里也有肥沃的土壤,还有最好的花匠。为何就不能活在宫里?”夏峥不明白。
“是人赋予花自以为美丽的姿态,还让花匠去修剪它。可那对花儿是伤害,哪支花儿愿意让人去修剪它?”
“皇弟,难道你想做宦官?”明镜言语骇人。μ?三(¤叶_屋¤ ′@更\ˉ-新?=+最?>快÷t
给花修枝和着不是差不多吗?
夏峥的醉意都要被这诛心之言说醒了。
“这两者何以相较?”
场内的话语傅盛觉得自己不该再听下去,他示意其他太监和自己一起出门。
又顺便将门带上。
厉修这下听着声音都小了,更是遗憾……
公主真厉害。
打皇上都打得如此理首气壮,毫无惧色。
骂人的话也说得如此好听。
傅盛对着厉修点点头,去一旁站着。
厉修心情有些复杂,入宫之后,公主和干爹是对他最好的人。
他为了自己,转换了身份……
屋内明镜继续与夏峥辩驳。
“何以相较?我以为你会理解苏姑娘的。”
夏峥不明白她什么意思。
明镜端了茶杯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
“你喜欢苏姑娘,所以你不顾她的意愿,想将她占为己有。母后心疼你,又怕你少年心性,仍旧不肯放权。”
母后和皇弟对她都挺好,他们的权势之争,她并不想参与。
夏峥下意识反驳,“不一样!母后舍不得权势而己。”哪里是心疼他,疼他更该放权才是。
但他也理解,这世上有谁手里有了翻云覆雨的权势,愿意松手的呢?
谁都想窝在自己手里。+j.i_n?w-a!n`c~h/i+j/i?.^c?o!m!
“你不肯放苏姑娘走,不也是享受着权势和控制欲吗?”
正常健康的爱情,大概都是希望对方能过得好。
夏峥溃败般地跌坐在地上,他有些恍惚,“皇姐,你刀子嘴到如此程度,就不怕舔一口自己嘴中毒吗?”
明镜有些惊奇,如实回答,“未曾有过。”
“驸马也活着。”
她一首都说的实话啊。
她不觉得自己毒舌。
明镜起身去搀他,“人找回来又怎么样?该不喜欢你还是不喜欢你。”
“你还不如多花点心思让母后对你刮目相看,真放权给你。”
夏峥被搀着艰难起身,哼,他觉得找回如萱的可能都比母后放权大。
他可不指望母后刮目相看了就能放权。
他想要的都会自己得到。
不过他确实清醒了一点,找如萱的人他不会撤回了,人继续找着。
但他不该为此萎靡不振,朝堂上本就有官员偏向母后,他如今这般作态,那些人怕是更有话说。
这几日他无心朝政,每日上朝也是浑浑噩噩的,折子也批得糊里糊涂。
不该如此。
真正完全掌权才是重中之重。
明镜也觉察他稍微好了一点,唤着人,“傅盛,让人送醒酒汤进来,再准备些易克化的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