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镜又躺在美人榻上享受着茯苓帮她按肩。+w^o\s*y!w..′c-o¢m+
当公主果然是棒啊。
实在话,她发现都不用蠢猫伺候她了。
现在每天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享受得不是一点半点。
冯凡站在帘子外,“公主,小修子来谢恩了。”
明镜换了一边躺,茯苓继续按,“让人进来吧”
片刻,冯凡便领着傅修进了来。
傅修进来,垂着脑袋,又跪拜谢恩,“叩谢公主大恩,奴才无以为谢,若是公主有差遣,奴才必当万死不辞。”
他思来想去,想着许是公主有事差使他……
明镜皱眉,“起来吧。”
傅修起身,却仍旧是弓着身子,驼着背,勾着头。
仿佛他己经被压弯了腰杆。
“可是身上的伤还未好?”明镜从没见过蠢猫这种姿态。
傅修仍旧没抬头,“回公主,早己痊愈了,多谢公主赠的灵丹妙药。”
“伤若是好了,背可挺得首,头可抬得起?”明镜透过紫色的纱幔看人。
傅修挺首了腰背,抬起了头,人瞬间高了一截,只是那眼眸依旧垂着。
“本宫看你也生了一副好相貌,宁安宫再添个人也是行。”
冯凡都惊诧了,他也生得不错啊,他做事不够妥帖吗?
公主竟然还要添人……
傅修立马又叩谢,“谢公主恩典,奴才今后必当好生伺候殿下……”
他又说着顾虑,“但奴才还在御前侍奉,怕是……”
明镜无奈,“起来吧。?y.k*r_s?o~f-t¢..c~o!m+”
“无需担心,本宫去找陛下说一声便好。”也不是什么难事。
她很清楚皇帝是什么样的人。
对她这个皇姐也是亲近的。
“是……”
傅修的表情耐人寻味,离开了宁安宫。
……
明镜正用着午膳。
她不喜宫人帮她布菜,总觉得不如自己夹舒心。
她夹了一块菊花鱼在碗里,问着在门口守着的冯凡,“那被杖了二十的小修子,可是回御前侍奉了?”
冯凡上前回话,“说是这样,刚能走了,就回御前侍奉了。
明镜尝了一口菊花鱼。
这厮倒是顽强得很,刚能走就闲不住。
“去将库房里那幅‘远山暮雪图’找来。”明镜吩咐。
“是。”冯凡听命下去。
用完膳,明镜又换了身衣裳小憩。
这副身子养尊处优惯了,很是娇贵,容易疲乏。′d,a~w+e/n¢x?u/e¨b/o`o!k-._c·o′m*
等明镜睡醒了,才不慌不忙去了皇帝的承乾殿。
皇帝正专心致志批着奏折。
听见声,才缓慢抬头。
“皇姐怎么想起来这边瞧朕?今个不看那宫外来的歌舞班子了?”
这话说得忒酸。
“这是什么话?这是怨我太久不来看你了?”明镜缓步在庭内走着。
“朕可不敢怨,在皇姐心里,母后、歌舞班子,那个不比朕这个皇帝重要。”幽怨的话从皇帝嘴里吐出来,莫名有些责怪之意。
皇帝少年登基,如今才十八,不到及冠,却治理着偌大的雍朝。
“瞧这可怜见的,我可不就拿着刚寻来的宝贝拿来与你一起鉴赏?”
明镜看向冯凡。
在旁边待着的傅修上前同冯凡一同展开画画卷。
皇帝的目光瞬间被画儿吸引了去。
笔法精妙,却无甚匠气,那一望无际的巍峨高山,山顶厚重的白雪,袅袅的雾气与云霞,让人仿佛身临其境。
“皇姐,这可是钟越子的真迹‘远山暮雪图’?”皇帝痴迷其中,终于醒来,问道。
“这可是我费了好大功夫寻来的,这下可还怨我这不够关怀皇弟的皇姐?”明镜可说的是实话。
这可不是原主寻的,还真是她叫人寻的。
之前她刚来时看的那舞就脱身于钟越子的“夜宴图”。
她听茯苓说了,觉得有趣,让下面的人寻一幅钟越子的图给她瞧瞧。
钟越子的画有价无市,手下的人也是好不容易寻到一幅,便是这“远山暮雪图”。
“自是不怨,只要皇姐愿意将这图给朕,皇姐想要什么,朕都肯舍给你。”皇帝上前抚摸那图。
“我宫里那几个太监,除了冯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