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宜心跳不自觉加快,脑海里快速浮现在京城之外的故事。\求-书¨帮+ `唔+错/内/容_
一幕幕,清晰无比,忽然又像在昨天发生的一般。
到了殿内,酥山正在收拾床铺。
抬眸看来,李君策还没开口,她便已经低下头,顺便提醒相宜:“您家的两位姑娘一位回府里了,一位去了膳房,说要给您准备吃食。”
相宜张口,有些不自然地应了声。
正此时,一道身影闯进殿内,高声嚷嚷:“酥山姐姐,快来帮我一把!”
相宜一惊,赶紧抽手。
李君策却很坦然,握着她的手,往后看去。
云鹤端着锅子,热得满头大汗。′d-u¨s_h,u′8/8..\c?o′m_
见相宜在,她本是一喜,眼神一扫,没想到李君策也在,而且还牵着相宜的手,她吓了一跳,差点摔了手里东西。
“小心些!”相宜提醒。
云鹤赶忙应声,将锅子放在了桌上。
相宜用了大力,终于抽出手来。
她尽量面色自然,问道:“你怎么进宫了?”
云鹤瞥了眼李君策,解释道:“奴婢本不知您入宫的,是酥山姐姐派人去府里传话,叫奴婢和云霜回东宫,说您晚间出来,必定要有人伺候,还是我和云霜贴心些。”
相宜没想到酥山这么周到。*微·趣·小·税+ `免/费\岳.黩+
正要道谢,转念一想,酥山知道她会完好无损到东宫,必定是知道李君策回来。
李君策回来,不知有多少事要准备,酥山却提前去府内通知云鹤和云霜,那只能是李君策事先吩咐的。
他不在京城,怎的还有功夫关注到她?
这时,酥山已经拉着云鹤行礼告退。
她二人一走,长禧殿内便安静下来。
相宜没敢往后看李君策,自以为随意道:“这丫头,火急火燎的,大热天的,准备什么锅子。”
李君策道:“天热才要吃锅子,出了汗,再洗个热水澡,浑身都舒服。”
相宜不禁要笑。
“殿下在珍馐一道上,向来比旁人多些心得。”她转身道。
李君策负手而立,“既如此,你要不要赏孤一口吃食?”
他说得亲昵,哪里是储君的口吻,比好友还要更近许多。
相宜对上他眼神,只觉得口干舌燥,手脚无处安放,只能双手背到身后,勉强维持面上镇定。
“这东西都是东宫的,微臣吃您的,用您的,怎敢吝惜一顿饭?”
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李君策也不多言,跟着她一道到桌边坐下。
他们一个是风尘仆仆,饱经风霜,一个是刚脱牢狱,历经生死,都是身心俱疲,此刻闻到肉香,殿内又有冰块,并不算十分热,实在是惬意畅快。
李君策问:“有酒吗?”
相宜想都没想,“您身上伤还未全好,不能饮酒。”
“那已是许久之前的事了。”他不以为意。
相宜:“四十七日而已,哪里是许久之前?”
李君策动作一顿。
抬眸,静静看她。
相宜一阵语塞。
耳后微热,她清清嗓子,说:“天热,东宫有上好的冰镇梅子汁……”
说到这儿,她忽然放下碗筷。
“殿下,崔莹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