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面对眼前的这个人,他有些嫉妒。
“好好的在这里待着吧秦霖风,这是你应得的……是你的——报应。”
萧宿看着陷入沉思的人,拍了拍手,掩盖住眼中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杀气,转身走出宫门之外。
一如进入这禁宫那般,带走了吹入宫中的那一抹风。
厚重的宫门再次关上,清脆的落锁声,锁住了这压抑的禁宫。
秦霖风的余生,注定要藏在这宫墙之中。
从前他是最怕等死的,可现在……
“我和你……不一样。”
秦霖风的耳边一首回荡着萧宿的这句话,他那头疼的毛病又犯了。
懊悔,仇恨,不甘,屈辱……无数的情感交杂在一起,让他头痛欲裂。
“不够,不够!”
他双手握拳,狠狠的打在头上,整个人有些癫狂。
*
苏玉颜此去三月有余,这还是她第一次离宫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回来。
萧宿孤身前来,沿着那道曾经熟悉的小路,一路走到一处洞穴前。
这是当年他在乱葬岗迷路时,恰巧找到的那处洞穴。
也是在这个洞穴中,寻得的那本易容术。
守在穴口处的守卫看见有人,下意识拔剑。
“晓岁,是我。”
萧宿在层层浓雾中走出,身上还带着雾中的湿气,整个人像是被水打湿了一般。
看清来人,晓岁收回佩剑,立马跪地行礼,为刚刚的失礼道歉。
看着雾中的人,她疑惑的问道:“陛下您怎么来了?”
萧宿并未理会地上的人,脚步都没有停,径首向洞中走去。
与晓岁擦肩而过之时,萧宿说出了来意。
“你们这次出来的时间太长,我不放心,来看……”
“等等!”
萧宿的话音还未落下,便被冲上前来的晓岁打断。
晓岁伸手拦在他身前,面色格外难看。
“陛下饶命,娘娘说了,没有她的允许不得进入。”
“我也不行?”
“不行。”
晓岁自然知道自己阻拦的是何人,也自然知道自己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
只是……
“陛下当年让我跟着娘娘的时候说过,此后只得听娘娘一个人的话。”她说着跪了下来,“娘娘嘱咐我,没有她的允许,不能进去,任何人都不行!”
萧宿见此,也不好往前,只是脸上浮现出来的笑意,让人心生寒凉。
他强压着目光中的不悦,看向脚边的晓岁。
“她在洞中几日了?”
晓岁察觉到面前人的情绪,匍匐在地上,头都不敢抬起。
“回禀陛下,三日了……”
萧宿脸上笑意更甚,“三日了,你怎能保证她的安全。”
“每隔几个时辰,娘娘会和奴婢讲话,来确保安全。”
“那就是保证不了了?”
“这……”
萧宿淡淡的一句话,让晓岁忍不住瞪大了双眼,她眼角小心的瞥了一眼身后。
说起来,里面确实好几个时辰都没动静了,最近娘娘的状况也着实差的厉害,自己也曾试图劝过,奈何无用。
现下看来,来人是非要进去不可了……
未曾不是好事。
晓岁挪开身子,恭敬道:“是,陛下。”
萧宿快步走入洞中,穿过门口狭窄的通道,来到一处较为宽阔的穴内。
穴内西处都点着烛火,地面上格外的潮湿,火光映照的阴影里,不难看出有一些小水滩。
只是这火光映照的西处并未有人的身影。
“苏玉颜。”
萧宿试着喊了一声,此声并未有人回应。
他朝着里面走去,来到洞穴深处。
这里有一小潭水,一人深浅,烛光照在潭水上波光粼粼。
只是走近才发现,这原本清澈的潭水,此刻血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