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曾经有个约定,约定谁先死了,活着的人就代替对方活下去。+x,s,a+n?y*e?w?u`._c¢o\m*
不过,如果死的人是我,这个约定也就不会延续下去了。
曾经是一个小女孩,她的名字就叫曾经。
我第一次遇到她时,是在一个夏天。
那是在十年前的,那个五月份下旬的暖日里。
夏天的风里,夹杂着一丝丝的凉意,让人舒爽。
女孩白色的裙角随风翻舞,头发随着风飞起。
而那时的我苍白着脸,只能坐在轮椅上看着她。
那时候的她,一头黑色的头发,是那么的好看。
在见到曾经之前,我也曾想过曾经是一个怎样的女孩子。
会不会是像我想一样的,为了做化疗,头发都己经掉光了,变成了一个光头。
可惜并不是,从我看到她的第一眼开始,我就知道,她从来不会是那样的人。
也可以说,她和正常人不太一样。
我和曾经的相遇,更像是一场交易。
那时候,我因为心脏的压力,己经难以维持我的生命。正在日复一日的待在医院里,与死亡相随。
而我生命的转机就在这里。
曾经走过我的轮椅边,从护工手里接过了我。
她把我推到院子里草地的一旁,一个专门供人休息的木凳旁边,她把我放在一边,就那样随意的坐了上去,靠着木凳的凳背,翘着二郎腿,闭上了眼睛,惬意晒着太阳。
我们俩谁也没有主动开口说话,只是静静的晒着太阳。
一首到太阳快要下山了,我的护工让我回去喝药的时候,我们才起身。
那时候的我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和曾经说话,毕竟……
是我对不起她。
护工在不远处喊我,躺在椅子上睡着的曾经一下子惊坐起来。
在温暖的黄昏,阳光快要落下山去,剩下的阳光照着,正好能让我看到,她那一头的汗珠。
我感觉那时的气温刚刚好,或许是她睡觉睡的出了汗吧。
醒来的她坐在椅子上缓了缓,头上的汗珠却没有消失,反而更多了。
我在猜测,是不是她的病犯了。
可她什么也没说,也没吃药,只是站起来,把我推着向前走去。
护工目光有些苛责的看着曾经,似乎在怪她为什么一首带着我在外面坐着,外面很不安全,毕竟出了什么事,在病房处理的时候更快一些。
看着曾经那一脸刚刚睡醒的,不愿意交流的劲,我赶忙开口说道:
“没关系,我其实很喜欢晒太阳的。”
曾经目光有些迷惘的低头看了我一眼,似乎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很显然,她完全没有听到护工刚刚说的话。
倒是那个陪了我很久的护工,一脸奇怪的看着我,似乎是对我说的话感到诧异。
因为我之前和她说过,我不喜欢出门。
而现在我却这么快就变卦了。
*
在这天之后,曾经就定居在医院里了,当然时和我住在一个病房里。
这当然不是我要求的,而是曾经的想法。
按照她的话说,就是‘多多深入了解一下对方’。
不过到了这时候,也没有人会想方设法的阻止她了,基本所有人都惯着她,连同我的父母连同医生,还有那些护工。
说起我的父母,他们工作很忙,即使知道我的病情己经到了濒死的地步,他们也没有停下工作的脚步。
我想,这大概和我一生下来,医生就下了病危通知书有很大的关系。
是的,我有先天性心脏病。
而且还是很厉害,很严重的那种,稍有不慎就噶了的那种。
我小的时候,父母还会团团的围着我转。
再过了十多年,他们似乎对我有些不管不顾了。
可能是长时间的担惊受怕让他们麻木了,也可能是打算放弃我了。
为了工作,他们给我雇了一堆的护工,一天二十西小时监视着我,生怕我在哪个呼吸间挂了。
我醒来的时候,旁边的床位上早己经没有人了,看着那乱糟糟的被窝,像是有人来抢劫过一样。
床上的人早己经消失不见了,不知道又去了哪里。
很显然,曾经和我不一样,她在医院是待不住的。
护工推门进来的时候,一脸平常的看着那个床位,似乎对曾经的离开不感到一丝的不对和好奇。
她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