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看不惯我,另外找几个美人呗。”
“另立皇后也不是不可以。”
陆行简这下子真的生气了。
“你听听,这说的是人话?”
“不把我气死你就不达目的是不是?”
苏晚晚索性掉头就走,却被陆行简捉住手腕用力回拉,又撞回他的胸膛。
苏晚晚被撞痛,眼眶都红了,瞪着他:
“皇后我做过,风光我享过了,苦果我也尝过了,都差点死掉,你还不肯放过我?”
陆行简脸上的冷色顿住,语气软下来:“难道你忍心让人骂我断子绝孙?”
“你想生孩子和别人生去。”
陆行简最烦她这种气话,巴掌不轻不重在她屁股上拍了一把。
“我为什么要找别人?”
“我找别人生了皇子,衍哥儿怎么办?要像萧彬父亲那样,以太监的身份对外示人吗?!”
“那可是我儿子!”
苏晚晚沉默。
恢复后位,确认衍哥儿的皇子身份,势必要与文臣们经历一番拉扯,遭遇很多脏水。
她现在看得很开,不在意那些虚名儿,反而对当皇后有些反感。
空气一时僵硬。
苏晚晚还是开口了:“现在鞑靼猖獗,解决鞑靼的事才是当务之急。”
陆行简没有继续逼她。
北元的壮大和不断扰边,是目前最棘手的事。
代王府的那些宗室子弟和大同总兵官互殴的案子得尽快处理。
不拔除这些唯利是图、勾结鞑靼的宗室祸害,只怕痛击鞑靼的难度会大很多。
陆行简罢免了时源的总兵官之职,却把他在延安卫的儿子给升了官。
至于那些纵火总兵官府邸的镇国将军们,则被判以囚禁凤阳高墙。
牺牲掉一个总兵官,换来对大同宗室子弟的大清洗。
时源虽然在大同铩羽而归,可见皇上对时家的宠幸依旧,倒是感动得热泪盈眶。
毕竟因为旗牌被毁,大同御敌不利的锅,无论如何都得他来背负。
陆行简这边紧锣密鼓地筹备对宣府、大同、延绥武器、军备、粮饷、马匹的调拨和支援。
东西官厅一直在操练的军队也到了拉出去历练的时候。
正旦节的时候,天气特别寒冷,鹅毛大雪纷纷扬扬下了好几天。
苏晚晚和陆行简去园子里赏雪,想到的却是更深一层。
“京城雪都这样大,天气这样冷,只怕草原上日子更难熬,会冻死不少牛羊牲畜。”
“等雪化了,只怕鞑靼就会南下抢劫。”
她本来对这些不怎么感兴趣的。
可是陆行简现在几乎全副心思都放在九边,耳濡目染,她也知道不少。
陆行简挑眉笑道:“我家可真是有个女诸葛。”
衍哥儿摩拳擦掌,“那是不是要提前准备好兵马,给他们来个当头痛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