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微微抬头,露出一双细长的眼睛,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她,仿佛潜伏的猛兽。!7!6\k+s′./n¨e?t\
苏晚晚心脏剧烈跳动。
这张脸她有印象!
正是巴尔斯!
“我儿子呢?”巴尔斯单刀直入。
苏晚晚微微一窒。
“孩子母亲,你就不关心吗?”
巴尔斯眯了眯眼睛,脸上有一抹不耐烦。
苏晚晚马上理解了。
孩子母亲对他没什么意义。
他只要儿子,从而维护他作为男人的尊严。
“我们可以给你儿子,甚至可以给你药,治好你的病,让你可以生很多儿子。”
“可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当可汗?”
苏晚晚抬手给巴尔斯斟了一杯茶,给自己也斟了一杯,自顾自饮起来。
巴尔斯瞳孔一缩。
他能当上右翼大济农,就是有明廷的暗中支持。
可是,自从把右翼前领主们打得丢盔弃甲、落花流水,父亲达延汗对他就开始忌惮起来。
反而对大哥的遗腹子宠爱有加。
父亲才四十岁左右,正值壮年,当然对他这个实力越来越强大的儿子有所防备。_鑫¨完?本/鰰.栈^ ¨免*肺-跃·独\
“你是个魔鬼。”
巴尔斯的汉话说的拗口,却毫不客气。
苏晚晚轻轻笑了。
“敌人的敌人是朋友,不是吗?”
巴尔斯一针见血:“大梁皇帝可真是个胆小鬼,自己不敢出来,派女人替他卖命。”
他饶有兴致地盯着苏晚晚,“被他废掉了皇后之位,你居然不怨怼?”
巴尔斯自诩草原雄鹰,黄金家族血统。
却没想到,居然栽在这个柔柔弱弱的女人手里,两次!
这辈子,他最恨的女人就是她!
没有之一!
现在,她居然还敢大剌剌出现在大同城,和他喝茶谈判。
“为什么要怨怼?”苏晚晚答得云淡风轻。
她只是没了皇后的虚名而已,其他的又没少。
而这个虚名,是她自己不想再担负。
这种底气,是陆行简给她的。
是这些年风风雨雨,不离不弃的经历,给她的。
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重返京城后,只想逃离的可怜虫了。
巴尔斯笑得很危险,“那么,请你去草原上做客,也希望你不要有怨怼。^z¨h¢a*o_h/a\o~z^h^a~n,.?c¢o-m-”
苏晚晚顿了一下,打量四周,“这是大同城,你能掳走我?”
巴尔斯无所谓地耸肩,“有什么不可以?”
他的眼神带着点鄙夷:“你不会天真地以为,大同城里铁板一块,没人和我做生意来往吧?”
苏晚晚瞳孔缩了一下,警惕地问,“谁和你来往?”
巴尔斯很随意地提了几个名字,“聪温、聪濯什么的一大堆,都是皇室子弟。他们吃饱了闲着,可不就想倒运物资,发更多的财,玩更多的女人。”
巴尔斯笑得讥讽:“苏小姐这种姿色,他们肯定喜欢。”
苏晚晚心脏沉了下去。
聪字辈的,是现任代王的叔叔辈。
代王府已经糜烂至此?
大同的水,比她想象的要深得多。
说着,他手轻轻一挥,有两个穿着茶馆伙计服饰的男子走过来,“请。”
苏晚晚当然不是一个人来的。
附近埋伏了很多护卫。
苏晚晚也不着急,按照指示慢悠悠出了茶馆。
然而。
原来埋伏着护卫的地方,要么没人,要么正在进行打斗。
苏晚晚心头哇凉哇凉。
鞑靼在大同城的经营,已经渗透到如此地步?
还好陆行简没有亲自来冒险,他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
宣府。
六万鞑靼铁骑突破长城从贾家湾向宣府进军。
大梁皇帝在宣府。
只要活捉皇帝,便能重现鞑靼荣光,像当年也先太师活捉英宗皇帝那样!
这个诱惑力太大了。
达延汗亲自率军来攻。
然而。
刚进入长城没多远,通过贾家湾那段狭长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