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父神他到底...”
梵禾月站在空旷幽暗的大殿之中,眼神充满了担忧。/搜,嗖`小`税+徃? ?首^发/
望向手握骨杖的大祭司魑遂开口问道。
之前,魔族有魔神坐镇,她这个圣女可以肆无忌惮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如今,魔族变得破败凋敝,她为了维持魔族的稳定费心劳力。
眉宇间尽是化不开的忧虑。
自从那场惊天变故之后,魔神消失,魔神殿被毁。
冥渊界在巨大的爆炸中,山海移位,格局大改。
东海魔域几乎被从世间抹去,仅剩少数族人偏居东海一隅。
南洋和西岭的魔君表面恭敬,实则阳奉阴违,几乎等同独立。
就连最忠诚的北荒魔域,也在不久前遭到神秘势力袭击损失惨重,连八极武神境的阎浪魔君都身负重伤。
她和大祭司魑遂,不得不西处奔走。
这才勉强维持着魔族,没有走向分崩离析。
多少个不眠之夜,梵禾月都在深深懊悔。
如果没有自己的任性,如果当初她没有抢夺顾轻雨手中的暗合金长刀。
如果......
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大祭司魑遂站在她身旁,苍老的面容上,皱纹显的更深了几分。
“咳...”
魑遂的咳嗽声在寂静的大殿里显得格外刺耳。
“圣女,不知你是否察觉到...”
“魔神大人的境界...比之前更高了...”
梵禾月猛地抬头,眼眸中闪过点点亮光。*如\蚊?王. `吾\错/内_容\
她轻声道:“我感觉到父神有所不同,但未察觉到他的境界变化...”
“父神他...是不是达到传说中的那个境界了?”
魑遂缓缓摇头,脸上的沉重未减轻半分:
“应该还差一点......现在应该是半步真神。”
“但正是这最后一点,反而最危险。”
“稍有不慎,就可能境界崩坏,身死道消。”
梵禾月闻言,身体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
“那该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帮助父神稳固境界?”
梵冥天若真的出了意外,那魔族就真的没有了希望。
这是她们所有人,都不想面对的结果。
魑遂轻轻拍了拍梵禾月的肩膀,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曾在一本古籍中看到过一个禁忌之法。
这个方法或许可以帮助魔神稳固境界。
可......
先不说圣女是他看着长大的,他对梵禾月有很深的后辈之情。
就单说魔神大人,圣女可是他唯一的子嗣。
他也万不会同意牺牲自己的女儿。
罢了,如此有违人伦天道的事情,他就不提了。
“圣女,这是魔神大人必须独自面对的劫难。′j\i¨n+g¨w_u\h·o,t¨e~l′.?c?o\m*”
“一切都是命数!”
“若他能度过此劫,我魔族将迎来前所未有的辉煌。”
“若不能度过......”
魑遂没有继续说下去,但话中的沉重己经不言而喻。
此时,后山静室内的梵冥天,缓缓睁开了双眼。
那双猩红的眸子,此刻竟异常清明。
仿佛能洞悉世间万物,所思所想。
他盘坐在坚石打造的坐台上,周身萦绕的黑气。
时而翻卷如云海,时而平静如清潭。
在这短暂的清醒时刻,历代魔神口耳相传的禁忌之法,再次浮现在他脑海中。
以血脉至亲之血引,灌注真神之位格...
“嗬...”
他喉间发出悲戚的呜咽声。
一滴掺着血丝的泪珠从眼角滑落。
他的眼瞳在快速震颤,双手不自觉的将身下磐石抓成了齑粉。
“月儿...不要怪父神...”
“不要怪父神...”
“这都是为了...魔族的未来...”
......
与此同时,冥渊界一处海域上空。
灰暗的天空中密布乌云,海风中夹杂着阵阵腥咸的气息。
突然,平静的空间如同抛入石子的湖面,泛起道道涟漪。
五道战舰的阴影,从扭曲的空间中缓缓浮现。
为首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