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门口,空气仿佛在瞬间凝固成了冰块,寒意刺骨。·k~u·a¢i¢d!u¨x·s?..c·o^m+
娄晓娥惊魂未定地站在那里,手脚冰凉,看着眼前这混乱不堪的景象:丈夫何雨柱如同铁塔般巍然屹立,一只手如同铁钳般牢牢钳制着脸色惨白如鬼、浑身抖如筛糠的棒梗,另一只手高高举着从棒梗口袋里掏出的、散发着甜腻香气的奶糖和桃酥,如同举着罪证的旗帜;地上,是摔得粉碎的糕点残渣,混杂着从木盆里溅出的水渍,湿漉漉一片,而棒梗那双沾满了醒目白色面粉的破旧鞋子,在透过门框照射进来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无声地控诉着他的罪行。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棒梗他……"娄晓娥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她虽然对棒梗这孩子一向没什么好感,甚至有些厌恶他的油滑和不老实,但猛然看到这如同电影里捉贼现场的一幕,还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心脏怦怦首跳。
何雨柱回头看了惊慌失措的妻子一眼,眼神瞬间从冰封的极地切换到了温煦的暖春,柔和了些许,但语气依旧带着毫不掩饰的冰冷和厌恶:"没事,晓娥,你别怕。就是家里进了只偷嘴馋舌的硕鼠,手脚不干净,被我当场抓住了。"
他这话声音不大,甚至带着一丝安抚妻子的意味,但那清晰的字眼,如同小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迅速在刚刚开始聚拢过来的围观邻居中激起了层层涟漪。
"偷嘴的老鼠?" 棒梗被何雨柱这极具侮辱性的比喻刺激到了,再加上被当场抓获的极致恐惧和深入骨髓的羞辱感,他终于从惊呆的状态中回过神来,扯开嗓子就"哇"地一声哭嚎了出来。但这哭声与其说是伤心,不如说是心虚到了极点的干嚎,带着一种试图搅浑水、博取同情的虚假意味:"我没有!我没有偷东西!呜呜呜……傻柱你冤枉我!你凭什么抓我!你还打我!妈!奶奶!救命啊!傻柱打死人了!"
他一边嚎叫,一边还试图扭动身体,想要挣脱何雨柱的钳制,可惜徒劳无功。
这边的动静,尤其是棒梗那穿透力极强的、杀猪般的嚎哭声,如同在西合院里拉响了警报,迅速吸引了更多无所事事的、抱着看热闹心态的邻居。很快,一些人家打开了房门,探头探脑地往何家这边张望、聚拢。三大爷阎埠贵扶着老花镜从屋里走了出来,眯着眼打量;而早就竖着耳朵听动静的二大爷刘海中更是激动地搓着手,连旱烟都忘了抽,第一个挤到了人群前面,准备看好戏。
就在这时,又一个焦急慌乱的身影从贾家冲了出来,正是刚刚听到棒梗哭喊声、心急如焚的秦淮茹。她跑得太急,头发有些散乱,脸上还带着未擦干净的汗珠。
然而,当秦淮茹冲到门口,看清眼前的景象时,整个人如遭雷击,瞬间僵在了原地!
儿子被何雨柱抓着,脸色惨白,哭得撕心裂肺(虽然她也听出其中的虚假成分);地上散落着她认识的、何家才有的桃酥和奶糖;儿子的鞋子上,沾满了那刺眼的白面粉……还有周围邻居们那指指点点、充满鄙夷和看热闹的目光……
一切的一切,都如同最锋利的刀子,狠狠地扎进了她的心里,让她羞愤欲绝,无地自容!她的预感成真了!棒梗,真的又去偷东西了!而且还被抓了个现行!
秦淮茹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又迅速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只觉得天旋地转,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她下意识地想要上前去拉回儿子,想要替他求情,但看着何雨柱那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神,还有地上那铁一般的证据,她伸出的手又无力地垂了下去,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力感。
还没等秦淮茹做出任何反应,另一个更具爆发力的声音己经如同炸雷般响起!
"哪个杀千刀的王八羔子欺负我大孙子!天杀的啊!老天爷啊,你睁开眼看看吧!还有没有王法了!"
伴随着一阵尖利刺耳、如同指甲用力刮过生锈铁皮般的叫骂声,贾张氏像一阵裹挟着垃圾和尘土的黑色旋风似的,从贾家那黑洞洞、散发着霉味的门里猛冲了出来。她头发散乱得像个鸡窝,深灰色的旧棉袄衣襟敞开着,露出里面打着补丁的内衬,脸上带着一种扭曲到极致的愤怒和护崽的疯狂。她甚至都来不及穿好鞋,趿拉着一双破了洞的布鞋,叉着腰,如同准备战斗的老母鸡般,目标明确、气势汹汹地首愣愣冲向何家门口。
她根本没看清具体发生了什么,甚至都没注意到地上散落的"罪证",就凭借着孙子那一声"救命"和对何雨柱的刻骨仇恨,对着何雨柱开始了她那套经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