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村民怎么都躲着我们?”
老者叹了一口气。
“我是柳文龙,是这个村子里的村长。”
“他们都疯了。”
柳文龙村长佝偻着背,脸上的皱纹在煤油灯光下显得更深了。“疯了…都疯了…”
他喃喃重复着。
“自从栓子的事出了以后,这村子…就再没安生过。”
“柳栓子?”
秦天眼神一凝,立刻从怀中掏出手机。
调出法医中心那个死而复生男人的照片,递到柳文龙眼前。“老村长,你仔细看看,是不是这个人?”
柳文龙凑近屏幕,只看了一眼,就猛地缩回头,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是…是他。”
“是栓子。”
柳文龙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
“柳栓子,他…他不是死了吗?”
“三天前,我亲眼看着他下葬的。”
“就在后山。”
“他…他怎么会在你们那?”
“还…还穿成这样?”
“三天前下葬?”
陈建国和警员们倒吸一口冷气。
“对!三天前。”
柳文龙用力点头,眼神惊恐地回忆着。
“栓子这孩子,命苦啊。”
“上山砍柴摔断了腿,在家躺了几个月,人就不行了。”
“村里人凑钱给他办了后事,埋在后山柳家坟地”
秦天追问。
“然后呢?”
“发生了什么?”
柳文龙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恐惧。
“然后…然后就是前天夜里。”
“老柳头上山,发现栓子的坟被刨开了。”
“棺材盖掀在一边,里面空了。”
“尸体不见了。”
“消息传开,整个村子都炸了锅。”
“都说闹鬼了,栓子死得冤,怨气重,回来索命了。”
柳文龙喘着粗气。
“更邪门的是。”
“有人…有人说看见栓子了。”
“看见他了?”
“在哪?”
秦天追问细节。
“就在村口那棵老槐树下!”
柳文龙指着村口方向。
“二狗子早起去地里,远远看见一个人影站在树下,穿着下葬时的寿衣,背对着他。”
“二狗子喊了一声栓子。”
“那人影就慢慢转过头。”
柳文龙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二狗子说栓子的脸灰白灰白的,眼睛直勾勾的,没一点活人气儿。”
“就那么看了他一眼。”
“二狗子当时就吓得尿了裤子,连滚带爬跑回来,人都吓傻了,到现在还发着高烧说胡话。”
屋子里一片死寂,只有柳文龙粗重的喘息声和煤油灯芯燃烧的噼啪声。
年轻警员小五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感觉后颈凉飕飕的。
柳文龙继续讲述道。
“就在人心惶惶,家家户户关门闭户,连白天都不敢出门的时候…”
“村里来了个道长。”
“道长?”
秦天和陈建国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
“对,一个穿着灰色旧道袍,戴着斗笠,看不清脸的道长。”“他直接找到了我,说我们村被怨气深重的东西惊扰,那东西就是栓子。”
“他说栓子死时怨气未消,已经化作厉鬼。”
“若不及时镇压驱散,整个村子都将鸡犬不留,永无宁日。”
“他说他能做法事,超度栓子的怨魂,永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