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小小的身子在伴侣的怀里微微颤抖着,眼睛睁得大大的,带着满满的惊恐望着周围热闹喧嚣的场景。
她的声音有些结巴,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还不太会说话,“父……兽!”
她好不容易从嘴里挤出了这一句,可这话却是对着她的伴侣说的。
那稚嫩的声音在嘈杂的宴会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
她的伴侣一脸无奈极了,那表情就像是遇到了一个棘手的难题。
他轻轻地摸了摸米娅的头,温柔地说:
“米娅,都说啦,我是你的伴侣!我叫阿川!”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宠溺,试图让米娅明白。
阿川的话音刚落,周围的兽人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有的兽人笑得直不起腰,用手捶打着旁边同伴的肩膀。
有的兽人一边笑一边大声重复着米娅的话,“父兽,哈哈,她叫他父兽呢!”
还有的雌性兽人用手捂着嘴,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朝着阿川打趣道:
“阿川,看来你在米娅心里就像父兽一样呢!”
米娅依旧愣愣地看着他,眼神里满是迷茫,就像一只迷失在森林里的小鹿。
最后,她索性把脸埋在了阿川胸口,不再听他说话,以为这样就能躲开这令她困惑的一切。
夏悦可在一旁笑得前俯后仰,“哈哈哈哈……你也太好玩啦!”
她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小手不停地拍打着自己的大腿。
心里想着:“这个米娅也太可爱了吧,居然把伴侣当成父兽,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
千竟遥看见这一幕,本来嘴角也微微上扬,想要嘲笑两声。
可是当他的目光落在夏悦可那没心没肺的小模样上时,他突然有点担心。
他眉头微皱,心里想着:这小家伙不会把我当成父兽吧?那可就麻烦大了,这念头在他脑袋里不停地转。
他看着夏悦可,眼神里担忧、宠溺、无奈、甜蜜全有。
“可可,你得清楚我是你伴侣,可别把我当成你父兽啊!”
他声音有点紧张,语调都往上扬了,尾音还发颤。
夏悦可看着千竟遥紧张的样子,笑得嘴都咧开了,露出一口小白牙,笑声那叫一个清脆。
她伸出小胖手,手指弯弯的,特有意思,拍了拍千竟遥的头,就像在哄小孩。
“放心啦!你不是我父兽,是我伴侣,我知道呢!”
她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可爱极了。
千竟遥赶忙伸出手指,戳了戳夏悦可的小脑袋,动作极轻。
“你这小鬼还挺机灵!”他嘴角一扬,笑得可迷人了。
千竟遥一把抱起夏悦可,抱得紧紧的。
他低下头,在夏悦可肉嘟嘟的脸上亲了一下。
没想到,巫师那略显佝偻的身影竟在这个时候凑了过来。
他那身色彩斑斓却又陈旧的长袍拖在地上,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摆动,巫师满是褶皱的脸上,目光如炬般直直地落在千竟遥身上。
巫师看着千竟遥,嘴唇微微蠕动,用那沙哑却极具穿透力的声音缓缓开口道:
“少族长,你们是不是还没进行刻形呢?”
千竟遥微微一愣,浓密的眉毛轻轻上扬,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用力地点了点头,“是啊,我和可可还没呢!阿川他们应该也没吧!”
他边说边下意识地握紧了夏悦可的小手,那手心温热的触感让他莫名心安。
巫师微微颔首,头上那顶插着彩色羽毛的帽子也随之晃动,羽毛在微风中轻轻颤抖。
“既然如此,今日大家好不容易都聚在这儿了,要不现在就把刻形这事办了吧!”
夏悦可自然知道刻形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把伴侣的兽形纹在自己身上嘛!
一想到这儿,她的心就像小鹿乱撞一般,“怦怦”直跳。
她那如樱桃般的小嘴微微抿起,眉头轻皱,心里却犯起了嘀咕,这会不会很痛呢?
要是痛得厉害,她可坚决不干!
想到这儿,夏悦可赶忙凑到千竟遥耳边,她呼出的气息带着一丝温热,轻拂在千竟遥的脸颊上。
她紧张兮兮地压低声音问道:
“遥遥,刻形疼不疼啊……”
她的大眼睛里满是担忧。
千竟遥嘴角上扬,露出一个能驱散阴霾的温暖笑容,嘴角边的酒窝若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