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砚眉心微抬,温润的嗓音再在桃漾耳边响起:“陈益背叛是真,桓氏与庾氏在凉州使绊子也是真,若非不得已,我怎会让你走。”
“此次请命作战拿回宁安郡,本就是一场不能输的仗,欲速则不达,我在建康事做的急,得罪了不少人,这两年在豫州大肆动用豫州兵马,自也有人暗中记着。”
“若不能拿下宁安郡,将成为众矢之的,墙倒众人推,所有的罪名都会被安在身上,”他抬手将桃漾被风吹起的青丝拂回,神色散漫的笑:“桃漾,我若败了,谢氏家主之位也将易主,拿什么来娶你护你。”
院中静谧,叶落无声,桃漾抬手落在颈间,将那枚白玉坠解下,塞在他手中:“物归原主。”
谢怀砚提起玉坠上的红绳,淡淡的莲子清香扑面而来。
他修长指节插在桃漾发间,拖住她的后脑向前,俯身吻住嫣红唇瓣,唇舌相缠间,他微凉指腹按在桃漾手心,将白玉坠再搁回她手中,嗓音微哑道:“我总是忙不完的,日后你来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