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生生世世纠缠不休——
谁也别想逃脱——
桃漾眼里的泪还在落:“我只想永远都不再见到你。”
谢怀砚凝着她,呵笑:“好啊,那就等我厌弃了你,一杯鸩酒要了你的命!”他自榻上站起身,拿起衣架上的大氅,大步走出营帐。
夜色暗沉,已过亥时,天上圆月高悬,洒下清冷的光,谢怀砚走出几步后再停下,神色无奈的闭了闭眼。
他点墨眸光望着天上月,身上是无尽的燥热。
在克制什么?
无非是恨她弃他,不愿这般轻易就原谅她。
想让她来服软。
怕再次入了温柔乡,被她蛊惑——
寒风轻拂,吹动他身上的墨色鹤氅,他在营帐外站立许久,低笑一声,恨她的方式有千万种,他被折磨了这几载,费尽心力找到她,如何还要再折磨自己。
营帐内,桃漾躺在枕上,目光怔愣的望着帐顶,许久,她只觉嗓子干哑,撑着手肘坐起身,在榻边小几上倒了杯温茶用下,刚熄灭烛火还未再躺回枕上。